内,山路就很少了,到时候你们就不用再穿草鞋了,都买舒适的靴子穿。”
李宝瓶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厚实草鞋,抬起头,咧嘴笑道:“到时候我跟小师叔穿一样的靴子,就是大小不同而已。我们说好了啊。”
陈平安打趣道:“怎么,嫌弃小师叔不穿靴子,继续穿草鞋,到时候给你们丢人?”
李宝瓶一脸惊讶,瞪大眼睛:“哇,小师叔你如今都会跟人开玩笑了!”
陈平安愣了愣。
李宝瓶坐在长椅上,晃荡着那双踩着小草鞋的脚丫,仰起头,无意间发现檐下挂着一串小风铃,没来由说道:“小师叔,我总觉得先生在想念我们。”
陈平安点点头。
李宝瓶脑袋靠在朱漆亭柱上,闭上眼睛,侧耳聆听。
仿佛是世间最后一缕春风吹动着檐下铃铛,叮咚叮咚叮叮咚……
李宝瓶等了很久,结果都没能等到第二串风铃声,猛然间跳下椅子飞奔离去,一边跑一边转头挥手:“小师叔,我先去睡觉啦!”
陈平安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返回老水井那边。
崔东山始终待在原地,既没有从井底离去,也没有出现在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