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家伙很快就叽叽喳喳起来,多是安慰阎实景和那个少女,夹杂着一些惊叹感慨。这些外人,虽然都知道种国师的天下第一手,可毕竟谁也没亲眼见过种秋出拳,哪怕家中都有实力不俗的高手护院,但是眼界一个比一个高,所以今天看到了那人出手,一拳而已,仍是觉得不虚此行。
阎实景率先离开人群,他兴致不高,蹲在台阶上,有些发愣。
少女跟朋友们闲聊之后,坐在小师兄阎实景身边,为他打抱不平:“有什么了不起的,说来说去,那人还不是仗着本事高就对咱们指手画脚,真气人,当着师父的面呢。”
阎实景望向远方:“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师父也认可。”
少女愤懑道:“我就不信他对上咱们师父、俞真意,还有那个丁老魔,也敢说这样的大话。说得轻巧,出拳而已!”
阎实景握紧拳头:“今后我不偷懒了,要好好练拳,还要每天求师父教我更高深的拳法,总有一天,我要那人收回今天所有的话!”
少女眼熠熠,凝望着小师兄的侧脸:“你肯定可以的!大师兄都说你是我们当中天赋最接近师父的人,如果之前多练五年,现在也能跟镜心斋樊莞尔、春潮宫簪花郎周仕他们一较高下了。”
屋脊上,种秋陪着陈平安偷偷坐在上边。也不知为何,陈平安竟然提议悄然返回,然后坐在这里听孩子们胡说八道。等听到了阎实景两人那番对话,种秋还是猜不出陈平安的意图,但是这位国师有些遗憾和失落,只是对那两个孩子还谈不上太失望。
陈平安笑着起身,和种秋真正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