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班净生接受她的扶持,把手放在她肩上。
「车钥在哪?」
「医生。」夏青衣在急诊室等候椅上站起来。
「他这是老毛病,我送他去检查了,你在这等等。」急诊医生挥挥手上的病歷。
她继续坐下等着。
要不是刚好有约,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恐怕他只能叫救护车。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怕丢脸吧,因为老毛病搭救护车。
正当她想得出,医生带着护士来到她面前。
「已经送他到病房,你和护士去柜檯办好手续再过去。」
可能是因为班净生是清醒的能够听医生说明病况,检查完成之后医生并没有多向她解释他的病情,只简单说要住院观察一晚,明天再离开。
夏青衣从他带来的私人物品里找到证件,办好住院手续。
清晨阳光洒进病房。
班净生因为生理时鐘和强光醒来。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垫着头,趴在病床闭着眼睛。
就在他手指边咫尺可触的地方。
他举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夏青衣。」
「嗯。我睡着啦。」她连忙清醒起来。
他昨天叫她衣衣,今天又恢復正常。
「我们回去吧。」
夏青衣让班净生在房间休息,她检视起冰箱和食物柜,确认他会有足够的食物。
她不是他的谁,总不能一直留在他旁边,更何况她也需要回去休息。
从送他去医院开始她就没吃东西,甚至没有洗澡或换衣服,睡觉也是在病床边打瞌睡而已。
这时门铃响起。
是班净生让家庭医生来出诊。
「您是?」班净生的医生用好的眼看着她。
「夏青衣,我是他的邻居。」她连忙让医生进门。
虽然是隔壁栋破旧楼房里认识不久的邻居,不过现在这种状况不需要多作解释。
医生看过班净生后走出房间,要夏青衣坐下。
「他因为身体关係不能乱吃,这是适合他的饮食清单。」医生把一张纸放在茶几上。
胃出血??。输血??。特殊血型??。自体储存血液??。
夏青衣虽然听见医生说的,但是却觉得自己离得好远好远。
医生应该是误会他俩关係。
但是知道他工作上的成就是以健康换来的,还是没来由的令她感到难受。
送走医生,她稍微整理班净生住处,算是感谢他帮过她。
稍稍打开他房门,见他还在睡,就立刻闔上门怕打扰他休息。
时间还不到中午,她在餐桌留下纸条,先回家梳洗。
夏青衣回到班净生家豪华大楼,一开门,他握着手机颓然坐在客厅沙发上。
他听见开门声,和她大眼瞪小眼,最后尷尬的开口:「我??我以为你走了。」
「抱歉,我想小睡结果睁开双眼已经是晚上。」她这才注意到手机里未接来电。
「昨晚谢谢你。」
「不客气,你也帮过我。」
夏青衣早过了做梦的年纪,对感情不是毫无经验。
以班净生社会地位和年龄,恐怕也经歷过几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她有男性朋友,不过她很清楚界线,也不会越过去。
或许是生病身体不舒服才会感到寂寞,以他的长相和能力,要找到漂亮女人投怀送抱不难。
她不想要负担,她才逃出一个精緻的牢笼。
也不想限制谁只属于自己。
如果她没有看走眼,他也不是一个女人能够掌握的男人。
她没有装傻,只是选择忽略他传来的讯号。
虽然高中在所谓新娘学校的瑞士寄宿学校习得当豪门媳妇那管理人员、整理家务和烹飪的手法。
要是他知道她活脱脱是个拜金女,恐怕会躲得远远的。
「衣衣。」
跑到厨房煮东西的夏青衣听到他感觉太过亲暱的叫唤突然背僵硬起来。
「怎么啦?你需要什么吗?」她转身招呼他。
「晚餐后在我这一起看部电影再回去。」
「好。」夏青衣给他一个微笑。
她也稍微放宽心一些,看来他吃药休息后慢慢恢復精。
反正她週六晚也没事,于是她没有拒绝他。
他大概是想补偿昨天没能请客还麻烦她吧。
她根本不知道电视上演的是什么电影。
在黑暗里她这才仔细观察他,高眉骨、浓眉、薄嘴唇、下巴、顎骨轮廓线条明显。
据说是标准出轨的面相。
「你在看什么。」
「看你。」
两人在电视的光线前对视。
他忍不住吻她。
「我想要你。可以吗?」他在她耳边说。
她点点头。
窗外刺眼阳光让夏青衣睁开双眼。
一双正在看她的眼睛让她差点跳起来。
「你醒了?」
「嗯??。」
「你后悔了?」班净生察觉她的一丝异样。
「没有。」
他看出她的笑很勉强。
夏青衣有些后悔一时意乱情迷的贪欢。
他不是她该碰的人。
「马会?」夏青衣皱眉。
一大早就面对不想面对的状况。
「我必须去露面,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吗?」否则人们会猜测公司营运状况不好。
夏青衣面露难色。
「我没有适合的衣服耶。」她推託。
她不是不想去,但去有新闻媒体的公开场合,就可能遇到知道她身份的人或是让家族知道她跑来香港。
「我怕身体又不舒服。」班净生装可怜。
「好吧。」夏青衣知道她那香港好友家的马会出赛,人也会去绕绕,真的遇到不想遇到的人就请朋友帮她挡挡。
其实她也满好的,毕竟香港马会不是任何人可以一窥究竟的。
毕竟她已经过数週平凡人的生活,偶尔会想起过去豪华生活,她以前去过美国德比赛马日,就算只是数小时过过癮也好,而且她可以多瞭解班净生的生活和交友圈。
多认识一些有钱有势的人百利无一害,需要的时候可是很好用的。
「我会请人帮你准备衣服。」
夏青衣安静的任人摆佈。
她决定不要让班净生知道她嗜钱如命。
衣服、头发造型、帽子、饰品,无一不是经过班净生挑选和同意,当然,他是付款的金主。
「天。」夏青衣低呼。
她终于知道初见班净生时那轮廓给她的熟悉感打哪来的。
「衣衣。你变漂亮啦。」
「佩特洛,好久不见。」夏青衣硬着头皮装没事打招呼,才一踏进马会大门就有预料外的不速之客。
「佩特洛,你认识她?」
「是啊。我教过她骑术,你知道她骑马技术多差吗,大哥。她差点因为不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