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感,不管水淋在两人头上和身上,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你怎么了。」她在他耳边轻问。
她感受到他传来的孤寂感,虽然他父母去世,还是有兄弟姊妹,不应该会有孤独。
「帮我洗澡。」他耍赖不肯说。
夏青衣最近才开始理解,他的阳光面或许是装出来的。
不管对家人或是朋友,甚至熟人,他很少说自己过去的事。
虽然她近身跟着他工作,但是也他没有什么过去的东西,只有湖畔木屋里的照片。
他坐在因为去日本澡堂看过而买回家的小木头椅子上让身上只围条大毛巾的夏青衣帮他洗头。
她动作还满落俐落的,叁两下就把往后仰起头的他头发上泡沫冲乾净,没有喷多少水到他脸上。
不过他还是没有耐性地扯开她浴巾,把她拉到腿上。
「我好想你。」
「我们几乎天天黏在一起。」夏青衣翻白眼,没好气的说。
察觉她有些发抖,他抱起她进入放满热水足够容纳两个成人的浴缸。
「衣衣。」
「嗯。」
「你没想过结婚吗?」
「没想过。」
「你会结婚吗?」
「应该不会。」
「为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夏青衣在他身前闷闷的说。
她在他怀里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父母会这样不代表你也会。」他试图开导她。
「是吗。我可是个拜金女。」
他伸手扳过她的脸,让她的侧脸对着他:「我有的是钱。」
说完他开始亲吻她。
她虽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要被慾望掌控,可惜却总是迷失在其中。
这一夜,他不肯轻易放开她。
夏青衣醒来意识到自己棉被下身体是赤身裸体,四周还暗暗的,只有微弱灯光,床头的夜光鐘显示五点半。
班净生坐在桌前就着桌灯看文件。
他虽然已经很有钱,倒是还满努力赚钱的,她和他一起工作亲眼所见,这毋庸置疑。
不过那些关于义大利黑帮眾所皆知的传闻令她不安。
刚认识的时候班净生在香港把抢她包包的人压在地上的身手她可没忘记。
前不久在新加坡他还差点出手打那个毛手毛脚的客户。
对她他不是个坏人,但对威胁到他的人来说他可能也不是好人。
夏青衣被传染感冒,罪魁祸首乐得不用担心她会跑掉。
义大利人不管男女见面最喜欢脸颊对脸颊亲来亲去,他不知道跟谁亲来亲去被传染感冒病毒,还亲她害得她也感冒。
她恨恨地想。
然后,班净生木屋里照片中亲暱抱着他的女人出现了。
还是他那『未婚妻』带来的。
上班上到一半头痛就算了,赚钱要紧,她要是请假薪水可是照扣的,橱窗里崭新的华服美鞋就离她更远,更罔论未来离开班净生之后的生活。
结果两个她不想见的女人跑来。
「我劝你快离开,班最爱的女人回来了。」班净生的未婚妻边走说,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所以你不知道这戒指的意义?」夏青衣不是省油的灯,坐在座位上也没站起来,晃晃手中尾戒。
后面的女人停下脚步睁大眼看着。
夏青衣愣住,看着女人,立刻就知道是湖畔木屋里照片中紧抱着班净生的外国女人。
班净生正从外面回到办公室。
叁个女人都转头看向门口。
「琳?」班净生惊讶地停住脚步。
当晚,夏青衣接到班净生简讯说不回家,班净生和两个女人离开办公室后不知去了哪里没有回家。
她并不是不知道义大利人生性风流,也早知会有这么一天。
离去前,班净生未婚妻趁班净生去办公室拿东西说她们两人愿意共侍一夫,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所以他大概会愿意让她走了吧。
她躲进棉被睡大头觉,希望醒来感冒已经復原,她也可以开始打包。
班净生深夜好不容易甩掉两个黏人的麻烦回到家,他着急地打开灯看她在不在家,走进卧室才松口气,夏青衣正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觉。
他感冒传给夏青衣,她大概也没力跑。
看看墙上的鐘,他走到书房决定要打个电话。
「哥?」电话那头不确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班净生身未来的一家之主,为了保持威严,鲜少主动打电话馆给兄弟姐妹甚至堂表兄弟姐妹的。
「我想知道夏青衣一些以前的事,你没说过的。」班净生冷静的嗓音一如往常。
「是和夏青衣的恋爱史有关吧,我就想你迟早会问。我是知道一些事??。」
班净生掛掉电话,又知道夏青衣另一个不相信亲密关係的理由。
他叹气。
佩特洛告诉他,夏青衣念的瑞士学校,被外界称为新娘学校,就是在培养贤内助。
所以就算她家境好到只要动口不动手,却也能够自己处理大大小小的家务和工作上的事物。
但是她被男人伤害过,感情受过创伤,加上她家人的态度,也就不信任他喜欢她的心情。
他回到感冒復原后就没进去过的卧室,掀开棉被躺进去把夏青衣当成抱枕抱好也防止她逃走。
夏青衣好多天不跟他说话。
也不问他那晚和两个女人去哪。
只顾着薪水领得很爽去花,更衣室多出很多昂贵的战利品。
班净生决定出狠招,但是很冒险。
夏青衣很可能会气到走掉或是跟别的男人走掉。
「老闆,人到了。」夏青衣把访客带进班净生办公室。
班净生看一眼她脸上表情,平静无波,他知道她是装的。
来人可是她的初恋男友。
班净生故意请人跟他谈生意,邀请他过来。
佩特洛虽然知道表面上两人分手,但也说不知道确实发生什么事。
送客人搭电梯,夏青衣转身回到班净生办公室着手整理。
「你怎么突然想和这家公司做生意?」夏青衣在知道班净生和那个男人有约就找过与集团交易过的所有公司名称纪录,就是没看到与这家公司做过生意。
「对方和我们联络过很多次,我既然刚接下集团,叫他们来听听看他们想提什么合作方案,有些新意也好。」班净生抬头看帮他整理桌子的女人。
夏青衣沉默转身去整理他办公室会客区桌面。
「怎么?」班净生明知故问。
「没事。」她立刻否认。
「如果有疑虑你可以跟我说。」班净生假装不明所以。
「没什么特别的。」
「你认识他们?」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在这件事上面说谎。
「不。」她否认得有点太快。
「我看他们老闆看你几次,似乎认识你。」
「或许在哪里碰过面,但是我没印象。」
班净生现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