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到哪里?
一想到御药,许长安心里的窒闷就更重一些。
皇帝将药往她手腕上一涂,也没了其他动作,甩开她的手,甚是不耐的样子:“别磨了,够用了,好好站着吧!”
他恼恨她当年诱哄承志时撒娇卖乖热情亲近,可她现下老实拘谨恭敬顺从,待他完全不同于旧年,他非但不高兴,反而更恼火。
——他不愿意承认,他其实更想她像对承志那样对他,但前提是真心实意。
许长安心中微觉惊讶,不过皇帝这个小小的举动并不会在她心里产生太大的涟漪。她现下根本无意揣摩皇帝的心思,更多的是在思索脱困之法。
可惜如今她几乎是被软禁了起来,连和文元见面都困难,身边又无得力的人,想要成功脱身并不容易。
皇帝忙碌之际,瞥了她一眼,见她正盯着面前的玉瓷瓶出,他没再说话,只移开了视线。
次日文元在永华宫里待了约莫三刻钟。
许长安发现,皇帝不似带她进宫那天那样冰冷凶狠,态度看着似乎缓和了一些。除了夜里床笫之间,偶尔也会温声细语同她说两句话。只是说得几句后,他就会又莫名其妙的发火。
她依旧不得自由,被困在这永华宫中,每天跟文元只得一次见面,短不过两刻钟,长不过一个时辰。
连文元都察觉到不对劲儿了,有些委屈地问:“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这个新的家不好,太大了,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还要拦他。连他跟娘见面也不方便。
许长安听得心里发酸:“不会,文元永远都是娘最喜欢的那一个。”
文元小声嘟囔:“那你现在只陪父皇不陪我。”
他现在都觉得爹爹没那么好了,爹爹回来后,娘夜里就不陪他了。
许长安心里酸涩更重,伸臂将儿子揽进怀里:“不是的,娘也想多陪陪你。只是……”
皇帝就在不远处,她也不能说的太清楚,只能违心说道:“只是文元是大孩子了啊 。”她想了想:“这样吧,过几天娘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好。”文元重重点一点头。
他这次在许长安身边待了一个多时辰后,又被宫女给带去寿全宫。
文元离开后,仍在忙碌的皇帝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要送文元什么礼物?”
许长安略一思忖,试探着说:“我想给他做个香囊。”
皇帝哂笑,长眉一挑,并不相信的样子:“你会做香囊?”
她当年送给承志的,不是她自己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