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应该离席拜贺,大呼皇帝仁德了。
一向禀承圣意、唯皇帝之命是从的杨延寿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开口道:“值此乱世,国用不足,陛下已免两年租税,此大恩德,从古至今不曾有也。只是国之赋税,乃是根本,若是一直免除。。。陛下,若有不时之需,恐府库不足为用。”
这话一出,大家都纷纷点头,以郑深为首,又都离席拜倒,说道:“陛下天恩浩荡,万民皆受福泽,只是赋税关乎国本,请陛下恢复赋税,以备不时之用。”
皇帝一句话“免了”,这一年的赋税便别想收了。他开口容易,反悔可就难了,万一国库有什么短缺,又不能收税,到时免不了另编名目搜刮百姓,反为不美。
哪怕只是减半征收,数额也着实不小,可能顶上大用。
皇帝却道:“天下百姓苦于新莽暴政多年,又频遭战乱,受苦了这么多年,朕怎么忍心再往他们身上压担子?别说只有两年免税,若是朕能从别处找来钱财,若是朕省吃俭用便可省出国用之资,便是三年、五年不征,有何不可?朕巴不得有生之年,再不向百姓征收田租、算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