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觉得轿中憋闷,命人掀开厚毛毡,透透气。
他眼从缝隙中穿过, 偏生和人群中的一个陌生少年对上了眼。
对方见他看过来,不躲也不避,待马车即将过去的时候,还故意冲着他笑了笑。
胤礽没认出对方来,但就是觉得那个眼熟悉。
双方错身而过的时候,有什么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待要命人前去查探,哪儿还有什么少年的影子。
余寅刚刚把胤礽的色看的真真的,他那副模样,可不像是好全了。
果然,这不过是康熙故意摆出来,稳定人心的。
回了小院,余寅还赞,“云姨,果然还是你的药厉害,用在太子身上,就是大罗仙来了,恐怕也活不久。”
云夫人笑笑,替余寅除了披风。
“小主子谬赞了,这些方子还是老太妃那会儿传下来的,属下也是沾了老太妃的光。”
余寅叹,“老祖宗有先见之明,旁人不及她多矣。”
只可惜,老祖宗早早去世,如若不然,有她老人家在,直接反了便是,又何苦徐徐图之。
也是孝庄命好,得了好孙子,老祖宗得的却是他娘这个孙女,否则这天下早就易主了。
好在老祖宗给他们留了足够的人手和金银,到了他们这一代,力挽狂澜尚且来得及。
关氏出来,见儿子怔怔地站着,便笑。
“呆在外头做什么?去里面呀,里面暖和些,叫你别去疯跑,又瞧什么热闹去了?”
“儿子去看太子了,人人都说他彻底康复了,以儿子看,不过是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