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头未迭齐的被褥零零乱乱,似她从前那堆杂草,他却觉得,这房才似个人居。
他将她放上了榻,有些欣然。
他找回了她,能这么同她没有旁人的待些时日。
他朝她捏诀落了咒,她那一身伤,自也都好了。她静静躺着,似她方定下仙身时那般恬静。
她却这么又毁了仙身,这小伤的疼,远不及她仙身破碎,仙魄游离之痛。
他又一阵心疼,不自觉俯身抱紧了她。
近日,寰明送来消息。鹿岭局势逐渐明朗,玄王叛了赭王,鹿岭王,则由降玄王弋猎的蓝雉接手。而翼山,稳下战族,祥治且要他回翼山整兵,出战弋猎。
战下弋猎,若还能确认虚里才是解封者,祥治与无相总没有理由阻他带栀月回翼山。这段仙界动荡的日子,暂时将她藏在凡间,不失为个安稳之处。
虽然难,也得花些时间,但,至少还可行。
他抚了抚她柔静的脸庞,心里不由得似从前那般,一片安然,充实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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