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单纯的,只剩下思念了。
一片悬思,令承熙有些恍惚,案上一壶酒,却叫他突然收敛了心。
无相总以他多情误事,实也有些道理。他来这里,本不是为了怀念。
那酒壶倾倒,酒汤溢在桌上未乾。承熙起身下榻,酒壶上晃过咒术,查了查屋内残馀的气形。
果然如他所想,虚里来过,只不久之前。
一则以喜,虚里与龙相合的元沉寂了五百年,确实醒了来,依他如今行影无踪的作风,却不再是狠戾的上古龙,那么,便是虚里的元主导了。一则以忧,虚里掛念着梔月,若是知晓梔月已经这么为他与无相灭散了,想当然,要朝翼山復仇。
他从前为尊位奋战,为了祥治的期望,为了敌手乃是红漠赤狰,但若今日之敌,是能彻底收归红漠,亦清明治守大渊的虚里,他还需要为了固守这位子,令大渊陷入一片混战之中么?
承熙淡淡一笑,眼里有些苍凉。
他曾经以鹿岭王为弱者,却没想到,面对如今灵力远高过大渊诸的虚里,他有这么一日,也要面临这等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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