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主见两人都心平气和了,这才放了心。又看了眼萧济,这才转身返回婚车上。
萧济与楚律又各自令自己的人退散。两人充满敌意地走到一起。
“你对公主所做之事,我不会就此罢休。”萧济低声道。
楚律轻笑一声,根本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洋洋得意道:“公主既然已经嫁到我胡图部,自当遵从我们的规矩。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胡图部落并不计较伦理尊卑。大王的女人,便是我们胡图部落所有男子的女人。端看大王乐不乐意献出来给我们享用了。更何况,你也知道我们大王如今早已过了那雄壮贪欢的年岁。你想你的堂妹嫁过来守寡不成?”
萧济顿了顿,拂袖而去,“当真蛮夷不可教化!”
楚律听到此话,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他管萧济如何想,如何说呢。总归,娇滴滴的公主,他是弄到手了,还玩了一路。
萧济边走边想,他今日的冲动作为若是传出去,只怕要被人议论了。他在军中历练十载,脾气秉性早就练就的危险当前也面不改色,沉稳冷静。谁知今日一早赶回来,看到楚律便想到昨夜里只怕公主又遭他亵渎,一口气涌到心口,一时情绪失控就动起手来。
正如楚律所言,公主已经嫁到胡图部落来,便不再是中原朝的公主,而是胡图部的女人。他为何要管这些闲事?今后还是只管履行自己的送亲之责,等公主与胡图王大婚后,他返朝复命便是。
这般想完,他才发觉手中还握着一方布帕。正是公主为他止血所用的素净罗帕。
他犹疑片刻,将把手帕塞进胸口,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