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莲生心思通透,看了两眼就明白过来,笑道:“徐听刚醒,我们还是等他休息下,好好适应觉醒的能力吧。“
闻言,众人也都离开了,这三个月来的等待结束了,终于松了口气。情恍惚的伊也默默下楼,房间里只留下徐听一个人。
片刻后,徐听走到窗前,点了根烟默默抽了起来。
忽名忽暗的火星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烟雾缭绕,翻腾不休,像是述说着内心起伏不定的情绪,时而欣喜,时而惆怅,时而恍然,时而悲哀不已。
良久之后,才传来一声叹息,
“原来,是伊啊……”
他小时候从东北回来后就时常做噩梦,更是患了无法触碰菜刀,不然就会陷入疯狂杀戮的状态。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做噩梦到最后都会出现一个女孩儿轻柔的耳语,
“我,和你一起承受着黑暗和恐惧。”
“不再孤独,因为彼此。”
这两句话时常出现在他的噩梦里,安抚着他,就如同这呓语中所说的,因为彼此不再孤独。也就是因为这两句话,他才能坚持着。
然而不论他怎么回忆,都无法寻出是谁对他说过这话,更是无法想起这个女孩儿是谁。他曾经让冉清竹说过类似的话,让小雨说过类似的话,让明月说过类似的话,然而得到的结果都是失望。
直到现在,他才得到这个苦苦寻求的答案,才找到这个人。
只是这答案,有些苦涩。
他斩了姻缘,命中注定孤独一生。
其实不斩姻缘也注定的,当时他清楚看见,自己的手上确实只有一根红线,而红线连着的是冉清竹。至于伊,则是有缘无分……
若是强行在一起,必然会受到上天的惩罚,不会有好结果。
至于为什么伊在现在进入他的心魔,这心魔理论上是他的记忆或者说是幻境,不是真实的过去,但他为什么在过去就能听到伊的声音,这个问题他也不得而知。
多年后他向莲生提出了这个问题,莲生只是笑了笑,道:
“有时命运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个圈。过去、现在和未来,谁又说得清呢?”
徐听若有所思,才想起他第一次听见伊的耳语时,是在他们缔结死生契阔契约之后。当缔结契约的那一刻起,过去就改变了。
他不再孤单,因为有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