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被你算计了?”喜弟的眼一点点变冷,走到这一步,似乎有一双打手不停的推动。
而这双大手的主人,便是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温言煜!
若是他想对自己不利,喜弟浑身打一个寒颤,必然是打蛇七寸,绝对生还可能。
温言煜还是笑着,是一种甜的发腻的笑容,就像夏日里的太阳,让人不敢直视!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让我为你,守护着后方。”温言煜点了一下喜弟心口的位置,“咱俩夫妻一体,同进同退!”
听了温言煜的话喜弟心里一颤,余生的性情阴晴不定捉摸不透,喜弟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寻上门来,便早早的安排了。
提前写了关门一日的信,上面盖了余汝的私印。
大东家虽然是余生,可是让铺子关门一日这种小事,各铺子的掌故还是会给她这个面子的。
今日余生上门挑衅,喜弟便命人传出去,余记的铺子一个不放过。
等余生得到消息的时候,那些人快马加鞭已经出了城,余生就算再下令追击已然慢了一步,注定了有不少铺子会先一步得到消息。
关一日门对余生来讲,其实损失不了多少银子,可是却能让执权者清晰的感到余记的势力,倘若有一日余生存了反心,整个大周岌岌可危!
这个时候便是余生该表忠心的时候了,至少在旁人的商铺开花的时候,余生不能打压!
之前喜弟已经让知府将自己的方案送到内务府,估计用不了多久,上头便会明确指示会支持喜弟。
而余生对喜弟有意更是让上头的人有了足够的理由,即便是余生说起来人家也会笑着说,不过是你看上的女人,赏她一点便是一点。
有了这样的纠葛,上面的人大约是不会愿意让余生与喜弟在一次的,所以温言煜就格外的重要,再加上他没有家底又是个武将,在朝中没有错综复杂的势力,算是好拿捏的。
所以,喜弟旺则温言煜一定升。
或者,只要温言煜升,喜弟一定会旺。
诚如温言煜说的,她们夫妻注定,同进共退!
可余生能走到今日自有自己过人之处,温言煜私下安排了梁从高过来,却是更加的保险,余生就算是想出手也要顾忌此刻已经在路上的余汝。
他这一迟疑,喜弟那边已经成了定局。
温言煜一这手倒可以说,有画龙点睛之能,至少在这些日子,喜弟能泰然自处。
“看来,你很快就能更上一层楼了。”喜弟松开温言煜,有这样的算计能力,想来升也快。
喜弟刚要起身,温言煜突然出手扣住了喜弟的后脑勺,“我想要的一直不是官位,只有,你平安。”
大概温言煜的眼里真的有星辰,这般认真下来仿佛有什么吸力,引得喜弟忍不住沉沦。
也只有现在,喜弟突然觉得曾经的少年早已经长大,成了男人。
“我知道你想报恩。”喜弟称着身子的手有些费力,此刻早就想不起,其实她在质问温言煜。
可温言煜放在后头的手越来越用力,“若是报恩,我何苦用这种方式。”
这种,非要让两个人牵扯不清的方式。
喜弟撑着胳膊越来越费力,额间已经开始有了细汗。
“你可曾发现,我们同吃同睡同进同退,你已然将我当成最亲密的伙伴。”当温言煜最后一个字说完,喜弟的胳膊终于撑不住了,一下子跨到温言煜的身上。
温言煜在军营里待的,冬日里也都只穿着薄衣,彼此靠近的时候,喜弟似乎都能感觉到温言煜身上的温度。
“而男女之间,只有夫妻没有伙伴。”温言煜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
在喜弟真的认真的想着温言煜的话的时候,突然觉得唇间一股温热。
喜弟猛的瞪大眼睛,用力的去推温言煜。
若是以前温言煜不定能被喜弟推开个缝隙,现在的他早就今非昔比,喜弟的挣扎于他而言,终究是无关痛痒!
温家遭受变故,温言煜知道他必须站起来,为了温家的仇,更是为何保护喜弟再也不需要伤害她自己。
温言煜从前最不喜欢的便是勾心斗角,他觉得男人便就该做坦坦荡荡的君子,可后来他只能做了从前最讨厌的样子。
可为了喜弟,他甘之如饴。
当在战场上每砍掉一颗头颅,他便想这便离着喜弟更近一步。
所以,在战场上他是最凶恶的虎,杀人不眨眼!
上次回来看到喜弟还存着自己给的放妻书,心里忍不住失落,他清楚的知道喜弟这是在给她自己留后路,一想到这个缘由心里便忍不住难受。
好在后来想明白了,他便主动出击,首先便毁了放妻书!
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喜弟今日的举动却是斩断了她与余生的任何可能,既然他们不爱了,那么自己?
这个念想,让温言煜安耐不住的激动。
他不管喜弟是不是清白的身子,从前经历过什么,他还是爱这个女人。
即便,冬雷震震夏雨雪他不会与她绝!
这辈子,得妻如此,便足够了!
另一边天色渐暗,余生坐在案前,香炉里升起的白色烟将温言煜整个人衬托的多了几分仙气。
“余生啊,求求你放了马氏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的教训她。”这般美好的画面,却在梁从高一开口便破碎了。
余生没有说话只轻轻的摇晃他的茶杯,只是紧锁的眉头暴出他此刻是无比的厌烦梁从高。
耳边还充斥着梁从高为那个妾氏求情的声音,余生的捏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紧,他是着实想不明白,余汝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窝囊废了。
就算是成亲以前没看明白这个人,就是成亲以后也可以跟他和离。
最为余家大姑娘,他坚信说算和离了要什么男人会没有。
“东家。”梁从高还在念着,下头有人进来,小声的在余生耳边念了句。
余生猛然间抬头,“把人带进来。”
下头的人有些迟疑的看了眼梁从高,可还是按照余生说的下去了。
“这是有生意要谈,不然你先放了马氏,我,我这就离开不妨碍你。”看人那么小声的说话,想来是不能为外人道也的事,在余家这么些年梁从高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立马起身对着满脸的笑容讨好的说道。
“不必,正好你也可以在这里听听。”难得,余生对梁从高温和的说话。
甚至轻轻的扯动嘴角露出一点笑容,却让梁从高心里一颤,没来由的从脚底发凉。
很快,便听见了脚步声。
便瞧着刚才那个小厮已经进来,后面还让人架着一个穿着单薄的女子。
说是单薄都已经是好听的了,简直就是大胆的没法看,只穿着一件薄纱,里面的景色若影若现。
梁从高看得眼睛都发直了,尤其女子身上还绑着绳子,简直满足了他所有的幻想。
“没,没想到你还,还喜欢这一口!”梁从高一脸了然的笑容,冲着余生眨了眨眼睛。
余生看着梁从高一脸猥琐的笑容,便觉得厌烦,“这是给你准备的。”
余生这么一说,梁从高的眼睛都亮了,不过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是该拒绝的,慢慢的摆了摆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