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拉扯大。
陈翠菊直接跑回了老陈家,瞧见自个儿婆婆在院子里打盹儿,进院就大声嚷嚷:“妈,妈,不好了妈,陈老六家的小寡带着田保国朝咱们家里来,我看他们那样子,像是要来抢东西!”
老陈家大院藤沓子上,躺了一个发花白,穿着褐色老布衫,颧骨高高凸起,面相十分刻薄的半老
。
闻言,她一下蹭了起来,睁着一双不讨喜的三角吊睛眼,呵斥陈翠菊:“慌什么!她一个细皮
,没啥力气的小寡
,就算带了田保国两
子又怎么样,能抢得过我们?你去地里叫上老大他们,叫他们都抄上家伙回来,我看谁敢动我家里的东西!”
陈翠菊是比较怵自个儿婆婆的,蒋大春是村里出了名的泼,撒起泼来,那手段是层出不穷,她吩咐的话儿,陈翠菊可不敢有任何怨言,嘴里哎了一声,
颠颠的跑出村外的地里叫
。
另一边,余秀一行到了老村长的家里,有好事者早通知了老村长一家
,村里大半闲着的老
小孩都趴在老村长家半
高的围墙上看热闹。
外面闹哄哄的一片,老村长陈德福闻声出来,瞧着余秀这阵仗,花白的眉跳了跳,客气气的问:“老六媳
,有啥事儿?”
陈仁贵在家中排行老六,村里称呼已婚
通常不会喊名字,而是喊丈夫排名。
“村长,您可要为我们娘仨做主啊!”一见到老村长,余秀把枪递给李晓丽拿着,面上作出一副悲苦凄凉的表:“我一个山东省城下来的大学生,经
介绍嫁给陈仁贵同志,本以为会过上和美安生的
子,哪知道陈仁贵同志命浅福薄,第二天就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而我那前婆婆竟然趁火打劫,抢了我家所有粮食家畜和用具,还差点把我给打死,要不是田大哥和李大姐仗义照拂着我们,只怕我们母子三
早成了死
……”
这事儿村里都知道,好多
都觉得蒋大春做得太过,甭管以前有什么恩怨,
家新进门的媳
和孩子是无辜的,你这上门又抢又打的,跟个土匪似的,没被送去公安局都算
家和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