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还和我装!」
他满脸堆笑地对我挤眉弄眼,浑身散发出油腻中年的猥琐气质,嘴角扬起意
味深长的角度:「昨天那(ne )小妞,最后怎么样了?」
「小妞!?什么小妞?」
「嘿!我说!可不带你这样的啊!」他高声道:「提了裤子就不认账了?拔
出来扭头就忘?你可不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啊!这让人小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
男人要有担当,要有责任感,要——」
「行了行了!」我急忙将他打断,制止了他长篇大论的可能。「你到底想说
什么?什么半仙儿?您平常不都叫我小哥吗?我怎么成半仙儿啦!?还有小妞?
那儿来的小妞!?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小妞?」
「还装,还和我装!?」他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
还是个人渣啊!?诶,话说,别人我不知道,咱俩认识多长时间了?你之前一直
不是都挺老实的吗?说要找什么真命天女,要什么一见钟情。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现在把人睡了,玩玩就甩?我看你也不想那类人啊!?」
「等等,您把话说清楚!」
我被他说得不由得一阵心虚,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我又困惑
于他话里话外的含义,强行将逃跑的想法按了回去。
「就你昨天,在我这买水的时候认识了个小妞,三两句话就和人搭上线了,
说着就要带人开房。人小姑娘也单纯,信了你的鬼话,被你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迷迷糊糊地就被你给拽走了。」
「诶!?」我大惊。「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本事?」
「嘿!我说,我昨天亲眼见的,就在这儿!」老板指向我当前站立的位置,
「昨天那姑娘就在这个位置,一直看着我打游戏,给我出谋划策来着!然后,你
满头大汗地走进来,和今天差不多,你和姑娘打了个照面儿,接着你就去买水了。」
「我回头的时候,见人姑娘一直眉开眼笑地盯着你看,你也冲着人笑。你过
来的时候,我见你拿着两瓶水,递给人姑娘一瓶。人姑娘还没来得及道声谢,你
张口就说你会算命,看出来人姑娘命犯桃花,面带煞气,可能要有血光之灾。」
「我当时就惊了!刚想说什么,就被那个姑娘『嗷』的一声给吓住了。我人
都傻了,只见人姑娘当时就扑到你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直呼『大师救命!』」
「额……」我被他呛得一口老血差点啐他脸上,强忍着吐槽的冲动,颤声说
道:「您,您继续……」
「我你小子要走桃花运,也没好意思揭穿你。你可倒好,搂着人家,毛手毛
脚不说,还振振有词!」他一副愤慨的样子,语气中却带出些许酸味。「你说不
要慌,你能化解,这些都是小事,手到擒来,就看人姑娘信不信了。人能不信你
吗?生辰八字,人际关系,过往经历,连名字都给人算出来了,人不信我都要信
了!我们俩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就看你一个人表演了。话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
有这手艺?你这搁哪儿学的?有机会也教教我呗!也让我长长本事,以后碰着这
种情况我也好把握一下。」
「等等!」我捕捉到他言语中的关键,急声问道:「你说,我把她的生日和
名字都算出来了?」
「是啊!」
「那你还记得她叫什么来着吗?」
「不记得了……」老板说着陷入沉思,「好像叫什么,什么来着?额,我也
没记太清,当时光顾着看你表演了。好像………额……确实想不起来了。」
「这么重要的事您怎么能不记得呢?」
「嘿!我说!」老板当时就急了。「你还埋怨起我来了?你也不自己照照镜
子!你现在的样子和我昨天看你时的表情也差不到哪儿去!你看你看,又是这副
表情!我给你说,你别不信!我这可有监控!不信咱对对看!」
「看,必须得看!」我大喜。「有监控您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啊!」
老板说着点开监控控制台,准备翻找昨晚的监控录像。我看他一通操作,缓
慢笨拙不说,光密码就输错了三四回,还要翻箱倒柜找笔记。见此,我急的抓耳
挠腮,恨不得当即就跳进柜台,一脚把他踹开,替他把工作进行下去。
所幸,我并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我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着结果。他没有辜
负我的期盼,很快找到了密码,成功登陆进了操作界面,选好时间,加速翻看起
来。不算清晰的画面快速滚动着,240p的分辨率看的我倍感头疼。很快,一个倩
影出现在屏幕里,粗糙的画质模糊了她的五官与身体,可我的脑经还是在她出
现的那一瞬间产生了呼应。
这人我可太熟了,熟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怪不得,原来如此,我说呢!什
么半仙儿,什么通,什么艳遇。还命犯桃花,面中带煞,全是胡扯。老板所谓
的把妹技,不过是她和我相互配合,表演给外人看的一场闹剧。
想通了这点,之前的很多疑问也有了相应的解释。可是,我没有感到丁点儿
喜悦。新的疑惑,更多的疑问,在我确认她身份的那一刻也接踵而至,在我的脑
中不断的增殖,繁衍。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视频是在等我。可是,她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我呢?我
昨天是和她一起喝的酒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又怎么会去到她家里呢?
要真是如此……
谭笑笑,你可害死我了!
第六章:本源、混战、堕落的欲望乐园(上)
看完监控之后,我十分沮丧地回家了。夜里,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被层出
不穷的疑惑所困扰,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成堆的谜团折磨着我的心,舌尖一直有
迷茫的苦涩萦绕。我试着将丢失的记忆拼凑成形,可我完全做不到。它就像碎成
一地的精美瓷器,我只能无力的看着它,哭丧着脸,除了心痛之外,别无它感。
扪心自问,我渴望的并不是那个和我睡觉的女人,而是将她唤作母亲,与她
血浓于水的亲人。可事实早已注定,悲剧已然酿成,再想反悔,绝无可能。一边
是渴望,一边是责任,我的灵魂不允许我做出背弃人伦的决定。
我又想起第一次遇见谭笑笑的情形。那时我还不喜欢她,她只是我的同学。
后来做了同桌,我对她的印象也加深了些,但也只是做到普通朋友的级别。心动
源于一次午休。那时,她就睡在我旁边,午后暖阳轻柔的洒在她侧脸,为睡颜点
缀祥和的妆。当我留意到她面颊上那缕秀发在微光中的愈发透明时,我才发现不
觉间,我已经目不转睛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