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就看见束着长发的沈绛,出现在身后。
她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此刻似乎好看了不少,但是病容未曾完全褪去。
沈绛说:“西北大营的消息传来,路上虽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但咱们的脚程还是不够快,所以我想从今开始,轻装启程。”
姚寒山不免担忧:“你的身体还未彻底恢复,此时强行上路,你能吃得消吗?”
“先生,不必忧心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沈绛声音虽低却坚定。
见她如此坚持,姚寒山也不再劝诫,毕竟他也想要尽早赶到西北大营。
越早到,就是越是能控制况。
于是一行,
夜兼程,不停赶路。
路上哪怕因为错过了驿站,只能在野外露宿,沈绛也没有一丝抱怨,她的身体依旧还未完全恢复,但是比起那的
况已好了不少。
这一路越走越临近边关,周围景致都与先前看见的不一样。
沈绛曾在江南待过数月,江南哪怕是在冬天,依旧会保持几分绿意盎然,小桥流水的巧,似乎镶嵌进了江南的骨髓之间。
美得秀,美得细致。
而这一路往西北而行,哪怕如今是春,周围也是
眼可见,越来越多的黄色。
骑马一整天下来,发上全都是细细的黄沙。
仰天关位于勾注山脊,地处要塞,山岭高峻,沟涧曲折,是以雄关依山傍险,乃是大晋阻挡外敌的第一道军事防御线。
因此仰天关又有‘三边冲要无双地,九塞尊崇第一关’之名。
西北大营便在仰天关内,与临近的雍州城也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距离。
沈绛他们越是靠近雍州城,就能感觉到那紧张肃杀的气氛。
西北大营主帅沈作明战死的消息,早已经藏不住,边境百姓难免心惶惶。
沈作明乃是一直挡在他们面前的那尊战,谁都没想到战也会有死的这一,原本以为那些战事都被挡在仰天关之外,可是现在随时都有被兵临城下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