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猜不透夫君的打算,裴夫人这几日才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猜疑之中,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着实难熬。
从前裴秀珠没嫁人时,对于母亲与姚氏的争斗只当做事不关己,如今她已经身为人妻,也当上了母亲,终于能理解母亲的煎熬了。
她便安慰母亲道,“父亲若真的打算与那姚氏破镜重圆,我第一个不答应,您把心放在肚子里,等会儿我亲自与父亲说说。”
裴夫人心间一紧,忙提醒道,“今日肃王殿下也在……”
裴秀珠却笑了笑,“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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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午后,一家人吃罢午宴,萧景曜与裴秀珠便要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告别过后,萧景曜先上了马车,裴秀珠踏上马车之前,忽然对裴丞相道,“父亲,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裴丞相忙道,“王妃请说。”
裴秀珠道,“现在家中,谁是最紧要的人?”
裴丞相,“……”
这是什么问题?
闺女好端端为何忽然这样问他?
无论如何,想必答案该是十分要紧的,裴丞相不敢随意回答,想了想,谨慎答道,“夫人劳苦功高,家中最要紧的,自然该是夫人。”
裴夫人心内微顿,面无表情。
【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呵!】
裴丞相,“……”略显尴尬。
却听裴秀珠又道,“父亲说的是,女儿自打为人妻为人母,也明白了母亲这些年的不易,尤其当初我晕倒之时……”
话到此,裴照松立时有些慌,忙看了看马车的方向,又朝女儿使眼色。
意思是,肃王还在车上,这样要紧的秘密,怎么能说出来?
然裴秀珠根本没停下,只是又道,“想必母亲日日以泪洗面,食不下咽。犹记得我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位亲人也是母亲。”
话说到此,裴秀珠微笑看向父亲,“父亲也一定记得那时的惊险吧,若不是老天开眼,如今站在这里同您说话的,还不知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