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首道:“臣是一心为皇上,还请皇上三思啊,若是皇上执意如此,臣只好除去这一身官服,辞官回乡。”
老东西敢拿辞官来威胁他?
秦洵冷笑,他道:“冯卿年事已高,是该好好歇息了,你既要辞官,朕准了。”
冯玄英实在没想到事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他自以为在朝中德高望重,皇帝总会给上几分薄面,因此以官职来威胁,没想到皇帝居然如此无
,直接让他告老还乡,“皇……皇上……”冯玄英激动之下,一
老血
出来,往后一栽,晕过去了。
秦洵见冯玄英晕死过去了,面不改色道:“张怀初,叫个太医过来,给冯卿瞧瞧。”
有冯玄英这个前车之鉴,剩下那些想要直谏的官员都闭上了嘴,说到底,这是皇帝的家事,也不到他们来管,皇家颜面皇上自己都不顾,与他们这些臣子何
?
那杨妩的荷花宴败兴而归,宁悦兮也没有好好瞧瞧这菡照湖的荷花,这
正是骤雨初歇,宫内有些闷,宁悦兮便领着杏雨和音尘来这湖边转一转。
这个时候,湖边倒也没什么,宁悦兮瞧了个尽兴,还采了荷花露带回去准备泡茶,途经一处假山,听得两个宫
在假山后面低语。
“听说是郡主主动勾引皇上,这嫁过的
风韵自是不一样,皇上一时起了兴致,这才将郡主召
宫中,现在郡主也没有品级,说不定等皇上玩腻了,便会将她送出宫去。”
“谁知道呢……我倒是瞧着皇上对她很是迷,只是可惜了郑国公世子,好端端的
上一片绿……”
宁悦兮听着,手里摇着的纨扇慢慢停下来,小脸沉下来,水盈的眸子里一片冷意。
音尘见宁悦兮动怒,色一凛道:“郡主,婢一定会狠狠责罚这嚼舌根的
才。”
宁悦兮没说话,冷着脸快速走开。
杏雨快步跟上去。
那边的两个宫已经听到了这儿的动静,吓了一跳,正六无主,忽然见音尘从假山后绕过来,两
吓得瑟瑟发抖。
音尘二话不说,抬手一赏了一个
掌。
音尘处置完这两个婢。便去了一趟乾清宫。
将今两个宫
所说一五一十的告诉秦洵,秦洵听罢,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冷,一张脸也森寒可怖,他冰冷的目光投向音尘:“你如何处置那两个宫
?”
音尘打了个哆嗦:“婢将二
给慎刑司。”
秦洵色郁道:“让慎刑司直接杖毙。”
音尘低应了声:“是。”
音尘一走,秦洵靠在龙椅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张怀初道:“陛下,依才看,这些流言来的蹊跷。”
秦洵凤眸微睁,眸中透出冷冽的光,他道:“去查。”
张怀初犹豫了一会儿,道:“主子,这后宫是淑妃娘娘在打理,若是您手……”
他的话没说完,不过秦洵也听明白了,秦洵抿着唇沉默片刻道:“朕知道了。”
“摆驾春霏宫。”
春霏宫。
杨妩跪下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秦洵色冷淡,:“起身。”
杨妩站起来,嘴角还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意,待看到秦洵冰冷的脸色后,嘴角的笑意便消失了,杨妩的心一提:“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臣妾做错什么了?”
秦洵坐在黄花梨卷纹太师椅上,他挑眉道:“做错什么了,你自己不知道?”
杨妩一惊,秦洵这般问,定然不是因为那荷花宴的事。
她想起最近宫中的流言,那些话她是听到了,她出于私心置之不理,秦洵知道是迟早的事,她只是在试探,试探秦洵到底有多在乎宁悦兮。
眼下,若她承认自己听到流言却没有及时制止,秦洵一定会怪她失职,杨妩道:“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秦洵没有兴趣知道,他提醒道:“近来宫中有许多辱骂郡主的流言,你没听说么?”
“臣妾来了小子,这几
一直待在宫中不曾外出,并没有听到流言。”
其实她根本无需试探,种种迹象不是足以证明秦洵将宁悦兮放在心尖尖上么,是她自己不肯死心,若不是这么多年他的内心一直被另一个完全占据着,他也不会连碰都不肯碰她。
杨妩满嘴苦涩,她又重新跪下,袖中的手紧紧攥住:“是臣妾失职,没有及时制止宫中流言,请皇上责罚。”
秦洵冷眼瞥着她,想起了今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报,杨显风在西南播州镇压土司叛
数战告捷……他不能寒了数万将士之心。
秦洵脸色微缓,他道:“妃,你兄长为朕平定江山,朕一直记着他的功劳,希望你也能如你兄长一般辅佐朕,让后宫井然有序,不要让朕失望。”
杨妩见他跟自己说话永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有对宁悦兮的时候,才有像对的模样,她心里泛着凉意,脸上却不显:“臣妾明白了,此事臣妾一定会查清楚,给皇上和郡主一个
待。”
如果一开始就不喜欢她,那么两年前的那个雨夜,他又何必当着宁悦兮的面说他喜欢自己……不过反复细想也明白了,那时他需要自己兄长的支持,为了谋夺皇位,当然什么手段都能用的出来。
也许他那天,他早就知道她躲在后面偷听,想到这里,杨妩的心泛着疼。
秦洵暂时没有动杨家的打算,既然杨妩认错,他也给她一个台阶下,他道:“此事的确是你失职,朕罚你半年俸禄,事查清楚后,尽快给朕一个
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