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但怪异的声调就仿佛是讲给别人听一样。
悬崖上的树林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莫上桑搏命一般地从中跳了出来。
脖颈上的圣痕精光一闪,骑上火浪的他马不停蹄地逃向了远方。
苍白的小脸因离得威的范围越来越远而恢复了常色,但额头上还是挂着豆大的汗珠。
“共工上好可怕啊~”莫上桑在火浪的背上有感而发,“唉,总之把话带到就好了......”
“嗞~”
苏烟一不小心中了夜叉的圈套,看着被熔岩一样的兽爪划成灰烬的袖子,他攥紧了拳。
夜叉在攻击后总诱导他离开湖水!
“嗷嗷嗷~”狼吼的音色有变,苏烟听得出来,这是嘲笑。
“你丫的没有这湖泊瀑布屁都不是!”如果夜叉能说人话,想必就是这句。
苏烟突然歪着嘴邪笑,手掌摊平,身边咕咚咕咚喷涌的水柱回归了湖底,黑夜,又恢复了平静。
夜叉警惕地退了几步,看着浑身湿透的少年从湖水渐渐走出,喷薄着热浪的巨口发出阵阵嘶吼。
苏烟抬起手撩开遮住眼睛的湿发,炯炯有的眸里凝出一层冰霜。
“定水性,怒发冲冠,燃怒凝冰,释以凶性。”
苏烟变掌为爪横于前胸,指甲随意念狂怒而寒气凛然。
“凶~”
伴随少年一声怒喝,圣痕前浮现一只巨大的漩涡。
湖水再次躁动,像是在为苏烟打奏着振奋人心的鼓点。
银光乍泄,水流漩涡倏忽爆裂,然而漫天水滴坠落之前,苏烟指尖颤抖着收缩了手爪。
点点水线陡然凝结成冰,在夜色里泛着幽亮的光。
“冰解!”
一众冰晶与少年的高喊一并脱出,暴雨梨花般的砸向火炉一样的夜叉。
凄惨的尖叫传出了山涧,惊得乌鸦布谷。
苏烟揉着酸痛的右手向着无力起身的夜叉走去,此时夜叉的毛发恢复了以往的紫色,只是曾经飘逸的白髻被冰雨冻成了扭曲而僵硬的冰碴。
苏烟蹲下身用手搭在夜叉头颅上,冰消融后流进了土地。
“乖~给你打理一下头发。”
夜叉的呼吸还是急促,可它除了恶狠狠地怒视着这个没经过自己同意就蹂躏自己秀发的少年,便做不了什么。
突然,苏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抬头,黑暗中上百只绿森森的眼睛禁锢了自己,空气也因此而变得稀薄。
“姐姐?”
一席白裙加身的共工落到了地面。
“夜叉好群居,没有独来独往之说。”
“好吧~”苏烟站了起来,身后的湖水再度沸腾,“我要一个打十个!”
共工轻轻揉捏额头:“那你打吧。”
结果共工刚要飞离地面的时候,两只手臂紧紧地抱住了白皙的双腿。
“不打了不打了,它们也怪可怜的。”
少年笑得灿烂,但也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