荇的脖子上,虽然淡了许多,但还能看出来青痕。总归还是心疼的,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给她。“涂一涂脖子上的伤吧。”
留意着她们那边的动作,罗止行的目光触及到那个小瓷瓶的时候,轻声笑开。“这个药瓶,倒是有些眼熟。”
“自然是眼熟的,止行送的东西,我都随身携带着的。”狗腿地冲他一笑,陆蒺藜视线下移,立马撇起了嘴,“不像你,我送的香囊,都不见你佩戴。”
她真是惯会装可怜拿捏人的,罗止行忍不住伸手弹向她的额头,“我腰间挂的玉佩,难道不也是你送的?再说了,你做的香囊实在是太过惹眼,大家都会第一时间看着它,我还是自己小心藏起来观赏吧。”
嘟着嘴退后坐好,陆蒺藜心中好笑,也难为他能找出这么个说法,为那着实不太好看的香囊辩解。“好啦,不逗你了,我还有件事要去做。止行,我想去见一下宁思远。”
闻言正了色,罗止行没有多想就猜到,“你是想让他出面,把林俪给保下来?”
“是。虽说林丞相做的那些事情,她也是受了恩惠,过了奢侈的日子。可是归根到底,她也全然不知情。后半生的困苦生活,足够对她的惩罚了。”陆蒺藜本来也没打算瞒他,说完之后又顿了一瞬,“况且,我也不想再多一个前世的陆蒺藜了。”
心尖微颤,罗止行眉头轻蹙,心疼地抚上她的头发。“好。”
不愿他再为自己伤怀,陆蒺藜嬉笑着拉下他的手,“那可是事先说好了,你总不能再吃醋了啊!”
罗止行被说的一阵恼火,心中暗自后悔,自己前几日就不该和她戏言,说什么会吃醋的问题,被拿捏着一直念叨。
眼看着罗止行的脸色变了又变,陆蒺藜一阵大笑,抽回自己的手带着青荇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