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气,嘴角苦涩的撇着的两人。
抽打着倔强的不想去医学院,想要去参军的自己的爷爷,沟壑纵横的脸上淌过的泪水。
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还是硬逼着自己发誓去医学院的爷爷。
棺木中紧闭着双眼,冰冷僵硬的爷爷
然后所有的黑白褪去,只剩下满世界的红,吴晖知道,那是血,满世界的血。
他站在温暖舒适的血液中,四处张望,突然从四面八方伸出血淋淋的手拉扯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四分五裂了,疼痛从肩关节大腿根蔓延开来,占据了他全部的知觉。
“呜……好痛!”吴晖嘤咛着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梦!
看了下时间,吴晖继续躺床上看着天花板那只兽,感觉好像变大了。
这时正是最热的时候,巷子口那棵大树上的织金娘叫得异常欢实,让人更热更烦躁起来。
吴晖热得受不了了,才起身在厨房给自己又煮了俩糖心蛋,放边上晾着。自己拿起大蒲扇把窗子纸糊的木窗推开来,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房顶,一边慢慢的摇着蒲扇。
等太阳下山后,吴晖才换了身衣裳下楼出门。从和平巷子出来就沿着马路走,经过大桥的时候站在上面往下看了看湍急的水流,轻轻笑了起来。他这才想起自从回来,还没好好看过这座城!
桥头有几个十几岁的孩子凑在一起抽烟,吴晖好的看了下,走到桥头的小卖部,看了下烟柜,买了包佛兰和一盒火柴。
站在小卖部门口就拆开盒子,折腾了半天才拿出根来。
学着以前见过的别人点烟的样子把烟叼在嘴里,双手拢起来划燃火柴,烟凑近火焰吸了一口气,看着烟头红了才把火柴梗甩了甩,扔进小卖部的垃圾桶里。
吴晖试着吸了一口,让烟气在嘴里留着,不吞不吐,任由烟叶的涩味侵占舌苔上的所有味蕾。
过了好一会儿,吴晖才笑起来,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