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这几天去哪了?为什幺不开门?”陈广生握紧双手,直直的盯着吴晖。
“哦!在诊所里啊!不太舒服,就不开门了!呵呵,诊所医生就是这点儿好!”
吴晖笑着睁开眼,伸手尝试去截断从巷子上透进来的最后的斑斓的光束。那光把他白皙如玉的手照得好像变透明了,只剩下从皮肉里透出来的漂亮而诡异的淡红色。
“真漂亮啊!应该是血被阳光照的稀薄了的颜色吧!”吴晖突然灿烂的笑着说。
直到最后一点余晖消失,吴晖才站起身,拿着小马扎往屋里走去,也不管陈广生,就开始装门板。
陈广生黑着脸从还没装上门板的地方进了铺子里。
吴晖在陈广生跨进来时僵了僵,最后还是继续手上的动作,把门板卡好,落下门栓。
陈广生一把拉住,越过自己往楼上走去的吴晖,刚想发火,却发现握在自己大手里的白皙精致的小手在颤抖,下意识的放开了。
吴晖被放开后,加快了步伐往门洞后的楼梯走去,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
他这才知道,自己害怕了!
他不过是履行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的职责,救治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病患,却换来往后的日子里被对方纠缠,肉欲淫欢,病痛缠缚。而对方似乎是觉得理所当然,毫无顾忌。
而最要命的是自己无能为力,连反抗或者斥责对方都不敢!自己的身体就像随时会断线的风筝一样,稍一用力,就是线断筝毁。
陈广生阴沉着双眼,跟着吴晖上了楼。
这是他第一次上楼,面积跟楼下一样,一张一米五的床放在窗下不远处。靠楼道这边是一张老旧的八仙桌和一个掉漆的红木衣柜贴着右手边的墙壁。另一边的墙上是一整面墙壁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医学书籍,有些甚至是上百年的古籍医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