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奴才把银两折合一下,换做银票,叫底下的人去边境置办了大庄子,回头您下大狱,奴才也找了死囚替换了。”
他额首,“这两日,你在底下官员里头找个铁面无私的,把允淑的提刑官替下来,想办法劝她先离开长安,安全的送往边境妥善安置好。”
廷牧抹眼泪,嗳一声儿,“主子,奴才舍不得您,奴才跟您身边多少年了,您这一去,奴才怕是这辈子也见不着您了。”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办事儿我是放心的,用不上这么伤春悲秋,如今我能脱离禁廷,再回到战场上去,合该高兴才是,哭什么的。”
要说,他对长安城,对宫廷,着实没什么眷恋的,这辉煌威严的地方,一道圣旨叫他家破人亡,好儿郎志在疆场,却拘楼着在禁廷的泥潭里摸爬,冯家已经平反,官家也为冯家修祠建庙,这样的结果很圆满。
廷牧跪下来,“主子,您吩咐的事儿,奴才今儿已经查实了,大娘娘确实与无方有染,两人密切来往已经一年多了,奴才派人把无方抓了,现下关在水牢里,这和尚真是个没骨气的,奴才去抓人,当场就尿了裤子,呸,真给爷们丢人。”
“他是拿来同大娘娘鱼死网破的筹码,你把人看好了,等把允淑安顿好,咱们就该出手了。”他笑了笑,“大娘娘这回是自寻死路,她死后,将尸首还给她娘家,另寻墓葬,同和尚私通的皇后不配同先帝合葬于皇陵。”
第114章 全书完
廷牧起身, 打个千儿,默默退了出去。
近了年关,大年夜雪沫子翻飞, 廷牧挑着盏昏黄的宫灯,站雪窝子里给冯玄畅递鹤氅披上。
掌印府里头拾掇空了,过来接手府邸的是家大户,一众奴仆往府上添置新物件,走的匆忙。
肥头大耳上年纪的员外郎戴着黑介帻,乐呵呵过来给他行礼,“这是桩好宅子啊,多谢掌印大人割爱。”
冯玄畅看看他,也没说什么,撑起伞走上街,很快和雪融在一处。
廷牧打灯在前头有, 浅一脚深一脚的, 脚印很快又被大雪盖上。
“主子,今儿宫里头热闹,您后半夜出宫, 华西门外列了队骑兵等您的。”他清清宫灯上压的雪,路被照的更亮些,雪地银白银白的反着光,他有些伤情, “大过年的下这么大的雪, 这一路上,车马很慢,您也别着急,夫人那边都安顿好了, 这会儿指不定和奈奈两个人围着炉子烤火,吃地瓜喝小酒,滋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