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中就有一个家伙大踏步走出来,指着刘铮言辞凿凿大声咆哮。
此君刘铮也认得,正是海州司法部门的一位审判长,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向来公正公允,心向百姓,民间对其风评十分不错。
“去你吗的!”
“啊...”
看押他们的士兵们当即就火了,一枪托就把他给倒,打的中年男
眼镜飞了,躺在地上痛苦捂着肩膀呻吟。
刘铮摆了摆手,示意士兵们不要揍他。
有了他的示意,正准备捶他的士兵们一朝着他吐了
水后才罢手。
“这...刘协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尽管说出来,有什么误会我们大家之间商量,何必搞这么大排场,把事闹得这么大?”
海州副州长擦了擦额前的汗,向前走了两步说道。
“是啊,是谁让子义兄你大发雷霆之怒,有问题让我们的司法部门解决不就成了?何必如此?这天马上就要亮了,演习还不结束,到时候无法收场呀...”
州长先生见此形也开
了,对刘铮的提醒很明确。
“是是是,还请刘大收了演习吧,不是我等身子骨扛不住,是怕百姓们不明
况,酝出祸端呐。”
“没错没错,咱们大家有事可以商量。”
“刘大治下真乃威武之师啊,说是演习,没有一个不当真的,令行禁止的部队,当得夸赞。”
...
一个个被押来的官员们打蛇顺杆往上爬,纷纷开劝道。
“呵呵,不好意思,这其中没有误会。”
刘铮微微一笑,说道。
此言一出,众多官僚当场傻眼。
这什么意思?没误会?你真要造反呐!
这下他们无法接茬了,家给台阶不要,铁了心要搞事,
况扑朔迷离之下,谁敢
开
?
“你,刘子义,你到底想要什么?”
州长皱起眉,脸色很不好看,问道。
“那我就摆明了告诉诸位吧...”
刘铮目光扫过这些官僚的面孔,随后接着说道:
“朝堂上有佞逆贼欺陛下年幼无知,蒙蔽太后而把控朝政,视衮衮诸公为傀儡玩物,更以
计谋害司徒大
,排除异己,杀害忠良!此行此举简直天怒
怨,馨竹难书,教是可忍孰不可忍!而那个
,正是孙举那狗贼!”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完全落到了副州长身上,令后者身子不断颤抖,冷汗不断从上滴落。
副州长,正是海州旧党的魁首,而刘铮所指责唾骂的那个,正是他们旧党的总领袖!
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狗贼大兴杀戮,波及甚广,已蔓延诸州府,令百姓怨声载道,民间愤起,如此长久下去国将不国,我大宋危矣!”
“故此,刘铮不才,被麾下诸弟兄举为‘救国讨逆军’大将军,愿携麾下诸弟兄兴师北上...清君侧,讨逆臣,除佞,安天下!”
咯噔!
在场诸内心中都来了这一下,都只觉得自己两眼昏花,如遭雷击一般。
这话说的漂亮,但就和造反无异!
大宋内陆诸州,包括海州,千年来虽然屡有政治旋涡争斗不休,也酿出不少次祸端,但却从来没有兵变造反这一说啊!
如今,难道真要被他们给赶上了吗...
“...此乃救国讨逆军上万号弟兄的心愿,也是天下三十三州无数百姓之心愿!还望诸君能加我们,共襄盛举!刘某
保证,事成之后,诸君都是重塑朝纲,再造乾坤的功臣!必将名满天下,名垂青史!”
话一说完,刘铮目光看向这些,等待着他们的答复。
“这...这...这...”
一个官员瞠目结舌,身子颤抖,随后当场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自主晕倒还是真被这话给吓晕了。
其他心中也是叫苦不迭。
完了,这刘子义就是要造反!看样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没得劝了。
但你自己要造反何必要拉上我们啊?
“难道诸君不想救国讨逆,重塑朝纲?”
见这些一个个都不说话了,刘铮的声音逐渐变冷,一副‘你们再不答应我就要发飙’的样子。
“刘大,哦不,大将军!下官才疏学浅,实在不能与大将军您一起做此大事啊,某愿挂印辞官,从此做一富家田舍翁,再不过问朝堂政事。”
有急道,连忙拱手躬身。
“是啊是啊,大将军,下官也只是庸之资,无才无德,不堪大任。”
“愿从此归隐山林,逍遥自在。”
“老母不久前刚刚过世,下官本也该辞官守孝...”
...
一个借出来,就有无数个借
跟风,这些
迫于眼下枪
的胁迫,不敢明着拒绝怕惹怒刘铮而枪毙他们,更怕上了贼船将来身死族灭,所以只能委婉推诿拒绝。
“唉,此言差矣,诸位都是国之栋梁,治世英才,如何不能担当大任?眼下纷纷拒绝,你们对得起先帝吗?你们对得起殷切期盼我们的百姓吗?来啊,给诸位大
把笔墨拿来。”
刘铮笑呵呵拒绝他们的请求,随后让把‘救国讨逆联名状’拿了上来。
“啊这...我不签我不签...”
有一看这联名讨逆状子上的内容,吓得是魂不附体,开始撒泼打滚。
“哼,这可由不得诸位大了。”
刘铮一个眼示意,士兵们就强迫着他在联名状上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我...我晕了...”
有见此,物理眩晕自己倒下。
“晕了也不好使,帮大完成画押。”
刘铮乐了,下令说道。
“刘铮,你个贼!逆贼!你这是要造反!你这是要胁迫我等同你一起身死族灭!待朝廷天兵降临,你我都要
身碎骨啊!”
之前那位司法部门的审判长一边被强迫着画押,一边大声怒吼,蹬腿伸手挣扎。
但没办法,他一个文官的力气如何能有五大三粗的士兵力气大?被强迫按了手印后,整个变得浑浑噩噩,傻了一样。
“这,子义兄,我实在是不能当得啊...”
黄旭之仗着之前和刘铮有,苦着脸过来说道。
“当得,当得,黄兄大才,绝对当得,我的意思黄兄你不认同无碍,但弟兄们的意思黄兄可要考虑清楚啊...”
刘铮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那些黑的枪
。
黄旭之无奈,签下投名状。
“刘大,我知你因司徒大
之死而动怒,也想挽救我们新党的颓势,但此举实在是...”
一位新党官员自诩为‘自己’而想要劝劝刘铮。
“兄台莫要多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刘铮摆摆手,打断了他话,同时把联名状递给他。
此君脸皮瞬变,但同样无奈,颤巍地按下了手印。
“至于你,孙贼的走狗,为孙贼张目,辜负先帝厚恩,就没必要掺和救国讨逆了,拉下去就地枪决。”
看了一眼还在犹豫的副州长,刘铮点明了他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