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乡下来的土包子,看在他们交钱痛快的份上多说了两句。
田树满看了周围一眼,打听道,
“我们要在这摆半个月的摊子,这摊位不会每天都变吧?”
那小管事一听从后腰上掏出来一个木牌,翻出来一个一旬的牌子,
“押金十文,等你不租了到那边小屋里退钱。”
田树满又掏了八文钱把木片片换了个大的木牌,这个倒是好带,直接挂了腰上,他哈着腰送走那小管事,回头和女儿把摊子支了起来,先往地上滚了一个方正的草帘子挡一挡地上的寒气,才打开担子往外摆货,往外搬红纸的时候想这一包五刀都抱出来,却在拿第二刀的时候被女儿拦住了,
“爹,咱这红纸一刀一刀的往外拿,省的拿的多了出来招眼。”
田树满意会的把手里的红纸放了回去,又拿起几根只有三尺长的竹竿往四周的边角上用锤子打了下去,打开两卷草帘子靠着竹竿滚着展开,那麻绳绑到竹竿上,这三尺高的帘子既能让他们父女俩坐在里面不那么冷,又不遮挡赶集人的目光,他们要在这集市待半个月,若是受了风寒赚这点钱就不划算了。
田树满的这一举动立马把左右前后的邻居招了过来,这都是常年赶集的,他们怎么没想到呢?
“可是管事不允许这样搭帘子?”
田树满有点忐忑,不知道京里摆摊子是不是规矩大,难道连这草帘子也不给围?
一个胡须及胸的老汉摇着头笑呵呵的,
“你这法子不错,我们这是来跟着学呢!”
“是啊!这大冷天的赶集我都不敢坐,我这老寒腿可受罪了,光想着多穿衣服,却忘了这草帘子。”
“这都是我闺女想出来的,”
田树满拍拍自己的腿,大大方方的毫不避讳,
“我这腿脚不好,她说什么血什么不足的更容易受寒,就想出来这法子。”
几人齐齐看了那乖巧的整理着摊子的小娘子,一身穿的跟个面团似的,乌溜溜的眼睛咋看咋聪慧,纷纷露出羡慕之色,
“你这福气都在后头呢!”
一个头发花白的爷爷转到了摊子前摸了把红纸后手掌翻过来伸到眼前看了一眼,这红色挺牢的,
“小丫头,你这红纸多少钱一张?”
“十三文一张,两张送一个小的‘福’字剪纸…”
田桂芝说着价钱仔细观察了这人的脸色,父亲打听过京城铺子里这红纸卖十三文一张,不知自己这搭头能吸引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