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扯动嘴角,铁柱比他更能讨严夫的喜欢,严夫
怎么可能因为他而……拒绝铁柱?
可他一想到铁柱会一步步的取代他的位置成为雁城的城主, 他的心就非常的低落。01bz.cc
哪怕他明明知道从他选择走上修仙一途开始, 雁城的城主之位就不再属于他!哪怕他知道从小就跟在娘身边长大的铁柱,治理雁城的能力或许并不比他差!
可他还是不希望城主之位落到铁柱的手中!
因为铁柱是他最厌恶的!
目光触及周围惊诧的视线以及铁柱的得意的眉眼, 他心
真的很疼,像是有一把钝刀不停的割着他的柔软的心脏。
这种疼痛骨髓, 抑制不住。
他急切的想要找一个倾诉, 将这满心的苦涩倾倒出去, 这种痛苦的感觉他一刻都不想保留。
最适合的选就是师姐,他们一同进
这幻境,师姐清楚的知道他所经历的一切,更能理解他的苦衷, 但他此刻却连看师姐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的场面如此的熟悉……
在天一宗的时候,他明知师姐不喜欢云菱,却让师姐收云菱为紫归峰的内门弟子。
他说云菱经脉纯净是不可多得的修炼天才, 他还说云菱是那么多弟子中实力最出众的,他还说将云菱收
紫归峰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他从没有想过将云菱收紫归峰后,师姐会不会因为天天都要看见自己讨厌的
而难过。
以至于他现在根本就不敢向师姐倾诉, 他怕师姐会用他当初的言论来反驳他。
铁柱对严夫孝顺恭谨,为什么不能写
族谱?
踏上修真一途后他早晚都要离开这里,铁柱不是正好代替他在严夫膝下承欢吗?
这样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为什么要拒绝?
岑子濯咬紧牙关,眼中不近凡尘的清冷彻底消失不见,额的青筋尽数
起,显然已是忍耐到了极致。
他努力咽下已经翻涌到喉咙的血腥味,刚一抬就看到严夫
讥讽的眉眼,以及周身环绕的魔气。
严夫这幅表
和将他们送
幻境时露出的表
一模一样,那种看透一切的讽刺。
她在讽刺他!
在一个全都是假象的幻境中这样讽刺他!
岑子濯被刺激的眼眶通红,脑中的最后一根弦崩断,当即就没有了理智,不管不顾的朝着严夫冲了过去。
他要杀了严夫!结束这幻境!结束这痛苦的一切!
可他在这幻境中本就没有丝毫的灵力,只剩下一身的技巧,还有满身的蛮力。
如果严夫只是一个普通的
,他自然可以将严夫
轻易制服,可这里,是在严夫
制造的幻境。
猛烈的攻击被严夫轻易的化解,他甚至都没有碰到严夫
的衣服,那黑色的魔力直接将他死死困住,他无力的站在严夫
的面前。
岑子濯愤怒的盯着严夫,眼中是清晰可见的浓烈恨意。
严夫看着岑子濯挣扎的模样,嘴角噙着明晃晃的笑意。
“当初不是义正言辞的指责我吗?怎么只是这样的程度就受不了了?”
严夫鲜红的指甲拂过岑子濯的脖颈,声音愈加
邪。
“可这……仅仅是开始啊!”
岑子濯恶狠狠的瞪着严夫,血丝爬满整个眼眶。
严夫并没有给岑子濯说话的机会,轻轻一挥手,他们就消失在了这城主府中。
熟悉的眩晕感再次将岑子濯和盛丝微笼罩,再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他们回到了天一宗?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以及周围不知道见了多少次的环境,盛丝微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们不是陷了龙腾秘境的幻境吗?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里?
盛丝微没有吱声,心中警惕的开始观察这里,很快,她就发现了这里的异常。
她竟看到了两个岑子濯?
他们估计还在严夫制造的幻境中,只不过这次的场景换成了天一宗。
她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岑子濯,一器宇轩昂的走在前面,另一
踉跄的跟在后面。
走在前面的那个眼尾带着凌厉的锋芒,只一眼就能看出他骨子中的漠然,另一
的外表和他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眉眼间却笼罩着一种久久都不能散去的愁苦。
很显然,后面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岑子濯。
岑子濯好像还没有从严夫的打击中走出来,眼是一种空
的凄凉。
盛丝微走了过去,想要告诉岑子濯应该打起,现在的
况容不得他们这样放松。
可她说了好一会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岑子濯像是一直没有走出痛苦的氛围,整个呆愣的如同一个木偶。
盛丝微索放弃了,开始思考严夫
让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现在的幻境和之前的幻境非常相似,这里的都看不到她。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岑子濯并没有扮演幻境中的角色,而是和她一样不被这幻境中的所看到。
严夫之前让他们经历的那个幻境中,岑子濯成了“龙腾”,“龙腾”的痛苦直接扰
了岑子濯的心,让岑子濯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可严夫却说这不是结束,然后他们就出现在了这里。
那么这次严夫的目标是她,还是岑子濯?
就在盛丝微思考的时候,岑子濯原本空寂的眼出现了波动。
她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走到了紫归峰。
幻境中假的岑子濯此时正目不斜视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但是真岑子濯的脚步却突然顿住了。
盛丝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她自己的院子。
如今她的院子闪着微弱的光芒,这是设置禁制的效果。而她的院子外面,此时正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姑娘——云菱。
云菱看着院子眉微蹙,紧接着她的手心就凝聚了一团灵力,灵力球袭向禁制,禁制应声而碎,然后云菱就信步走进了她的院子。
这是之前云菱闯她院子害她受伤时的
景。
盛丝微转过看向岑子濯,就见到了岑子濯表
错愕的快步追了过去。
她跟在岑子濯的身后进了院子,之后发生的一切都非常的熟悉。
云菱装作无辜的解释,她愤怒的拔剑,司空留等的赶到。
这一切盛丝微都非常的熟悉。
亲眼看着幻境中的自己承受这样的不公,盛丝微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过去的事既然已经发生,一昧的怨天尤
并不会改变任何的
况。
她静下心看事的发展,表
没有出现丝毫的变化。
而岑子濯见到这样的场面,脸上的表一寸寸
裂。
在他的记忆中,云菱只是不小心闯进了师姐的院子,却被师姐小题大做的拔剑相向。
师姐既然做错了,他自然要阻止。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师姐当初拔剑指向云菱的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隐?
他只是听了童星河的猜测,就直接定了师姐的罪,他从来都没有站在师姐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不会有其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