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珞是一点劲都没留,很快她牙齿下就开始渗出血珠,顺着楚原戚流畅饱满的胸口线条滚落,没入他的被T恤遮掩住因为用力而隆起的背部肌肉里。
他穿着的T恤依然是温珞的衣服,温珞对于自己的衣服没什么要求,舒适就行。所以她只要不在学校基本都是宽松的衣裤,这也便宜了楚原戚,不然他可能就要赤身着身体被锁着。场面大概立马就会变得不可描述起来……
所以这衣服并不是什么大牌,却被他优越的身材衬托出一股量身定制的高级感。主要是因为宽阔的肩膀,精瘦的腰线,还有无论是腹部还是小臂都不突兀却又每一块都饱满得吸引人眼球的肌肉。以前穿着西装制服的时候只能透过他穿着不规矩的衬衣看见他连衣服都挡不住的身材,而现在穿着对温珞来说宽松、对他来说明显小了一号的T恤,身材更是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主要是那里实在是太大了。咬着软软弹弹的,还会随着他的喘息上下起伏,温珞能在炙热的肌肉搏动时感受到唇齿间的青筋跳动。
不过她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只能嫌弃地咬着舌头挪开,银丝由她的舌尖在空中牵出一条长长的暧昧水线,垂落时擦过边上的肌肤,让被她压在身下的楚原戚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因为疼痛,楚原戚的低喘的呻吟里也夹杂了一丝痛苦,但更多的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炽热和欢愉。在他遍布红晕的脸颊上方,他原本充满匪气的狭长双眼里此时除了缠绵的情欲,还有病态的依恋。
……温珞这样靠近他,简直就好像是他对温珞有用处一样。那样他就不用再害怕温珞离开,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家里孤寂地等待她回来了。
比起身体的疼痛,心理上莫名的满足感占据了他的大脑。所以就算压在他身上的温珞站起来拿着杯子接水漱口了,他还只能躺在地上咬着牙颤抖着喘息。
温珞把带着血丝的水呸呸吐掉之后,瞅了一眼还直不起腰的楚原戚。她搞不懂楚原戚脸红的时候为什么看起来还那么凶巴巴的,明明实际上是个咬一口就看起来要不行了的纸老虎。
梅开二度,她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又往他身上一泼,不过这次她专门往还在渗血的伤口上泼的:“滚去做饭。”
“嘶,”楚原戚这才给泼清醒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对劲,他凶巴巴地转过身扯自己的领口,“干什么啊,痛死了。”
他一边在温珞凉凉的视线里扯衣服,一边慢慢反应过来温珞刚刚咬他的时候说了什么——他也是欺负她的人?
啊?他,他也没干什么啊,就是砸了温珞的琴、还骂她、然后对她说了一些话而已……
楚原戚越想动作越僵硬。自从他放弃逃跑之后就已经下意识不去想那些事情了。在被关起来这么久,无论是以前在学校、还是温珞绑架他,好像都已经是离他很久远的过去,已经被没有希望的他故意遗忘。只不过以前是潜意识里自己忽略了那些部分,但是后来不用他怎么故意,给温珞做饭洗衣服、等她回家就占据了他全部的心了。
他以前特地不去想,是怕自己想起来会像刚开始一样反抗,那样就只会挨打。现在忽然提起来,他却已经完全丧失了那种逃跑反抗的想法,还开始觉得温珞打他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可是温珞!他居然敢那么跟她说话——虽然他还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但他至少对自己这么对待温珞感觉到了后悔。就算他的那些行为和温珞绑架他好像沾不上边,楚原戚也已经给她找好理由,然后愧疚了起来。温珞她还是会哭的女孩子,一定有他不知道的苦衷,她对自己已经很好了……
温珞不知道楚原戚内心百转千回,甚至身为受害者开始怜惜起了她这个犯罪者。她只是用冷酷的眼督促着他去做饭。
结果在那里磨叽半天想着怎么哄温珞开心的楚原戚才语气生硬地对她说:“你别哭了,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没哭。”温珞纠正他,而且她不懂,这家伙全身上下除了胸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结果没想到还真有,只不过那是对于楚原戚来说的‘好东西’而已。
身形高大的他站在站在温珞身后很有压迫感,他举起自己肌肉有力的胳膊然后……动作小心地把温珞的头发摆弄来摆弄去。
终于结束了,他从她身后退开一点,语气有点犹豫:“好了?”
温珞对着镜子看了看头上歪歪扭扭的两个用头发绑出来的小尖角,面不改色地照着楚原戚的小腹就是一拳:“滚去做饭。”
“哎!我学了很久的!”楚原戚被打了,痛得龇牙咧嘴地狡辩,“只是还没实验过啊,我多绑几次肯定就好了!”
……结果又被温珞打了一顿。
楚原戚一边穿着围裙做菜,一边用冰块敷着自己青紫的嘴角。他嘟囔着骂骂咧咧,什么“女孩子都没办法抵抗的猫耳编发”,都是骗人的!还害他连续两天都守在电视机前面学,真想一枪崩了那个骗子主持人。
台上的校董发言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话。
江沛坐在椅子上盯着跟她隔了一个人的温珞,对她说:“温珞,你最近看起来不太一样哎。”
江沛是小提琴社的社员,对温珞来说是熟人。于是温珞听见她说话,也歪着头越过中间的人看她:“是吗。”
听见她的反问,江沛直勾勾看着她歪着的脑袋上两个像是猫耳朵一样的小尖角:“……当然啊!”
这也太不一样了,怪不得她一路走过来都发现其他人都偷偷看这边,这也太令人无法拒绝了吧。
温珞这才想起来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头。她都忘记了,早上的时候楚原戚烤了两个很好吃的松饼,还用他的胸诱惑她。一般温珞是会直接揍他的,但他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松饼还是奶子。
没人能想象奶油挤在小麦色饱满胸肌上的样子。于是温珞就放任楚原戚在她吃早饭的时候折腾她的头发,结果出门上学居然忘记拆掉了。
不过楚原戚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完美地编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发型,温珞也无所谓了。大不了回去再打他一顿就是。
“以前都没看过你编发。”江沛回想了一下,“除了披着,一般都是低马尾吧。”
温珞沉默了一下,其实她一般披着头发是因为上辈子小时候是温钰给她扎头发,这辈子小时候是温歆给她扎头发。其余的那些工作室造型室就更不用她动手了,所以她扎头发不是很熟练,总是绑着绑着就松下来了。
她措辞了一下,大概地说明了原因:“因为家里养了宠物。”
“啊?”江沛看起来有些茫然,“为了宠物学了编发吗?”
对于江沛来说,宠物除了要自己摸以外其他都只用交给家里的佣人,所以她也没深究,继续跟温珞聊天:“还有,脸看起来更可爱了。”
“胖了吗?”温珞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大概是楚原戚总是大手大脚地做一堆菜,所以她就吃多了一点。她觉得胖一点不错,虽然她的体重自从十六岁之后就没怎么变过了。
“不知道哎,是因为胖了吗?”江沛伸出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试图借着这个机会试图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第一名动下手,“我帮你感受一下?”
然而她的手还没伸过去,就被人用一只笔挡住了动作:“安静点。”
被阻止的江沛默默地收回罪恶的手,一直在她们中间低头用平板看文件的叶辞这才冷着脸把触控笔收回来,继续在平板上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