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月纳闷:“这关我弟弟瞿溪川什么事?”
“原来瞿小姐不知道,你弟弟前几天刚来看望过王小尼。不过待得不久,我刚进门他朝我点个头就走了。”
这下俞月更纳闷了,印象中瞿溪川和王小尼也没什么交际,是半生不熟的关系,按理说他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怎么会到医院了呢?
店长打断她的沉思:“瞿小姐你是因为什么来的医院。”
“前几天手受了点伤,今天好了来拆线。”
“严重吗?我看看。”店长充分展现客人爱的关怀。
“没事,都开始结疤了。”俞月一边说,一边把卷着的宽大袖子放下来,不想引起他的过分注意。
店长也留意到她的情绪,于是转了一个话题:“对了,瞿小姐既然来了,要不要去看望一下王小尼呢?”
“好啊,反正我没什么事,店长带路吧。”
上了电梯,走了一条长廊,来病房,门口两名彪形大汉的保安,穿黑西装戴黑墨镜,让俞月为止一震。
她悄悄凑近他说:“店长,这阵仗大啊,王小尼到底干什么了”
店长戴着黑墨镜的脸往后一甩:“干什么?无论干什么哥我都能用一身正气压垮他们,走。”
两人一进去,就看见王小尼躺在床上架着腿,咔嚓咔嚓在啃苹果,生活乐逍遥。
店长脸色一沉,手上那捧菊花就对着王小尼的正脸扔过去,大吼:“王小尼!!!你他妈在干什么?”
王小尼慢悠悠地把菊花从脸上拿下来,饶有趣味放在鼻尖轻嗅,点评道:“哦~~~这迷人的芳香,无与伦比的大黄色,灿烂盛开的花瓣......”
店长冷笑:“对,这就是给你送终用的。”
王小尼语气哀哀:“店长你昨天电话里可不是这种语气的,才过了一夜,你变了。”
不提更好,提了店长跟来气:“滚!是谁在电话里跟我声嘶力竭的哭诉,你快死了,这就是你快死了的模样?我看你他妈都能去坟头蹦迪了。收拾收拾,明天回去上班。”
“店长,你可不能反悔啊!”王小尼假意拭泪,“昨天在在电话里不是答应得好好的,说我们店是正经的理发店,不是牛.郎.店,我缺席几天也不会倒闭的吗?”
“你都休息了十天,十天了!!!”店长大怒,“我昨天是脑抽了才会相信你的鬼话,明天一定要回去上班。再敢多一句嘴,我就把你抵押到街尾牛.郎.店去。”
存在在空气中的俞月,默默举起自己的小手手:“我能插一句嘴吗?请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店长率先说话了:“他捐了造血干细胞。”
“造血干细胞......哦!捐骨髓。”
时人对捐骨髓有误解,其实随着医疗技术的发展,捐骨髓对捐献者身体的伤害并没有那么大,过程也不会很痛苦,手术完后大概四五天就可以出院了。
现在对公众开放的捐献通道也增多了,这样一看,王小尼还是挺有爱心的。
可是......她私心觉得不止这么简单,无论王小尼表面上如何嬉笑怒骂,他实际藏得很深。
想想,俞月甚至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无论是tony还是王小尼,一听就是假名,但这么久了,他却有能力让人忽视这一点,不死缠着继续追问下去,这难道不细思极恐吗?
“那门口俩保安是怎么回事?”
店长又代为回答了:“哦,那是病人家属安排的,连同病房也是,特别感谢王小尼对他们爸爸的无私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