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能分一杯羹,如果诅咒成真,就应在宋念臣身上,所以就推着让宋念臣定夺。宋念臣能在这艰险万分的商路上行走二十年,自有他的绝活,哪是轻易就被套住的!他不说退也不说接,轻轻道:“睡吧,明天还得赶路。”虞大宏还想说些什么,但宋念臣很快就打起了鼾声。
回程没有再走原路,澳得根带着走了一条新路,一行人一直在沙漠、戈壁与草原的边缘行走,比来时轻松多了,每天都能找到补水的地方,远处草原上不时出现星星点点的毡帐,看来突厥西部并非全是荒漠戈壁,只是这里的草原比之于都斤山脚下显得狭窄而贫瘠,容纳不了大的牧群,澳得根有意在来时走最艰难的路途,可能是想给宋念臣等人以震撼,以提高宝石的价格。忠恕一直观察着沿路的情况,去金山的那条路,无水无草无人居,根本不适宜大军行走,必须避免误入其中,即便是回程经过的荒漠草地,小队轻骑带足水粮,也许可以在两天内穿过,如果是大军出征,有辎重和器械,费时至少增加三倍,如果地形不熟走错了路,再遇到风雪,就有可能被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