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转换话题:“听说中原女人都不敢见丈夫以外的男人,是真的吗?”忠恕想不到她会问这个,这些家长里短可与攻伐治国无关,道:“也许吧,听说有这回事。”福拉图疑惑地问:“你不是中原人?”忠恕道:“我父母是中原人,我当然也算中原人,可我在远离中原的山里长大,下山才不到一年,对中原的风情也不了解。”福拉图问:“父母带你到山里干什么?修道吗?”忠恕道:“是一位长辈送我到山里的,父母在我两岁时被奸人杀害了。”福拉图一仰头:“噢,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杀人不眨眼,只要一握刀,就像恶魔出了地狱一般狠毒,那仇人肯定被你剁成了烂泥。”
忠恕一怔:难道这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答案?他一直很震惊于自己的变化,在阿波大寺时,别说杀人,就是吃块雁肉都令他不舒服,初下山时,连刀都不想提,但到了代州,遇到突厥,突然就像换了个人,刀锋所向,人倒马断,心里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愧疚,有时午夜梦回,他甚至怀疑贾明德道长编撰的《启示录》有误,自己习练后走火入魔,可能快要发疯了,福拉图今天这话点醒了他:难道是自己急切地想为父母报仇,但仇家却是令整个朝阳宫都忌惮的人,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故而因杀不了武显扬而去杀别人?忠恕有点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