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茫茫沙漠,既没有草也没有水,心里的惊吓是难言的。忠恕放马缓缓走着,尽量不让自己和卧雪马出汗,人和马只要一出汗就得补水,不然就会虚脱,休息时他把水捧在手里饮马,自己强忍着口渴,一天下来,只觉得口干舌燥,脑袋发晕,晚上他挖个沙坑,把白天烤热的沙子在底部铺好,让马卧倒在旁边,自己躺在坑里睡了一夜。
进入沙漠的第二天,太阳高挂,沙子白得刺眼,长袍被烤得发烫,快到中午,一袋水已经见了底,卧雪马也开始出汗,忠恕只得下了马,牵着它步行。白漠就如其名,满眼皆白,找不到一丝绿色,更别说水塘了。在沙漠里行走,因为前后左右景物几乎完全相同,最易迷路,好在这两日天空晴朗,有太阳可供辨认方向,不易走错。李成准备的肉干硬如石块,咀嚼后就如沙土,无论如何咽不下去。卧雪马开始急促喘气,耳朵也耷拉下来,忠恕每走一步都很吃力,已经怀疑自己能否再支撑一天,正在这时,他突然看到西面远远地有几个黑点闪动,心中一喜,跳上马手搭凉棚眺望,确实有动静,不是眼花了,不一会就看清是五个骑马的人,正向东边快速奔来,这些人都穿着黑甲,手里拿着弓,马侧挂着盾牌,像是突厥的黑甲附离,这当然不会是沙漠里的偶遇,他与追捕的人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