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力代正向福拉图汇报通口防务,见忠恕满脸怒色闯了进来,急跨两步站到福拉图面前,巴斯特和通库斯都愣住了,忠恕手指点着福拉图,气得说不出话来,德力代知道他的厉害,就想招呼努失毕和自己联手,努失毕向他使个眼色,然后躬身向福拉图行礼:“殿下,我们立刻去办,汉使那边保证无误。”福拉图很平静,向他微微一点头,嗯了一声,努失毕拉着德力代,示意巴斯特和通库斯一块出去,德力代还有些犹豫,回头看了福拉图一眼,见福拉图没表示,这才跟着努失毕出去,努失毕拉了他出来,回身把帐门带上。
福拉图看着气得乱抖的忠恕,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脸都要碰到他的手指,平静地问:“你是为达洛而来的吧?”忠恕这才缓过气来,眯着眼,瞪着福拉图的眼睛:“你,真是个无耻狭隘、诡计多端的女人!”这可能是他能想出来形容女人的最坏用语了,福拉图笑笑:“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你现在才知道?”眼睛里满是挑衅,忠恕气得手指直抖:“你,可悲!”福拉图眼睛一眯:“我可悲?你一腔怒火地闯进来,当着我部下的面指指点点,就是为了把自己气得发抖?你不觉得是你可悲吗?”忠恕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你,真无耻!算计我,算计所有真心为你的人。”福拉图又往前一步,笑道:“我算计你了,你又能如何?”她的脸上满是挑衅、奚落、嘲弄的情,忠恕恨不得给她一耳光,右掌抬起来,又缩成拳头收了回去,手指攥得“啪啪”响,福拉图笑得更厉害:“道士,你是气糊涂了还是不忍心?我已经承认算计你了,你怎么还是下不去手呢?我就站在这里,你不会是够不着吧?”忠恕眼睛冒火,脑子晕晕地,实在不知道如何收场,福拉图笑道:“我看你还是恨得不够真切,不知道我到底如何诡计多端,所以下不去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