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过一面的贵族获得通知国家的利益,听起来好像不是很有逻辑。
“另一方面,或许您还不知道叛军的目的,若是某天皇室败灭,叛军将会解散吗?不会,我们要推翻的是所谓的国王统治政策,而不是推翻现有皇室。就此社会来讲,这根本不是我们的生活该有的样子,人人都该有着相似地位,没人有权利剥夺人们的自由,而不是全听着所谓皇室血统的继承者指挥来指挥去,我认为真正正确的王国财富理念便是让最底层的人民变得更富有,您觉得呢?另外,作为叛军我们要的不是财力与权利,我们要的是野心。”
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人,面上的笑容似乎看起来变得越来越有把握。
斯威福特:“不能同莱芬德尔小姐这样有勇有谋的将领合作还真是遗憾。”
蜷指抵下颚垂眸眼黯淡略有些失落。自己深知现行奴隶制带来的贫富差距过大等一系列问题已动摇了帝国的根基,只有如人所言建立起更为自由平等的民主制度才能挽救危机。然而奴隶制一旦瓦解必然波及统治阶级的利益,在尖锐的阶级矛盾之下胜负难料,到时不仅无法逼迫国王让位自身都难以保全。
上前微倾身朝人优雅行礼告辞。
“既然如此,我就先离开了。顺便,军装很酷。”
玛伊雅弥听人夸赞才一脸茫然地低下头去瞅瞅自己衣衫,只不过是一件从家里拿出来穿了五年的军人大衣罢了,霎时间怀疑人夸赞带着些嘲讽意味,一丝怒火涌上心头,皱了皱眉有点红着脸地忍住不对人的背影说出我们叛军穷怎么了这类的话,最终狠狠扣紧了双手使自己骨节感到一阵疼痛。
刚刚讲出那一长篇大论后,现在才来得及再次审视自己的观点。不管怎样都得明白,叛军首领这一职业只是为了逃避所谓“家庭”的束缚罢了,并且也是为了为自己那死去的母亲复仇。想到此处便打断了思绪,不是曾一再提醒过自己必定要将往事淡忘并重新想着前方看去的吗?
或者说,能借助这事使自己成为更强大的首领吗?
是深夜,月色撒进空落的院子。这间屋子自己自小到大都居住在这,住在这的亲人已然离去,只剩自己孤独一人。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我记得清楚,一遍遍擦拭着手中的银色枪管,直到他可以倒影出和母亲相似的脸。我举起其中一只枪,放到月光底下,银惨惨的,让人不知说什是好。
我清楚得记得母亲在这月光下把枪交给我。那晚她的表情很凝重,不似以往。她告诉我,要好好用这把枪,别像你的父亲那样。
她还吩咐了我很多,当时的我并不明白母亲为何要一下子说那么多,只当是母亲在教育我而已。
“她过了那晚就没回来。”
我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她也没告诉我,以至于得知死讯时我只建了座衣冠墓。
我无心去争夺什么王位,这很烦,有令人作呕的权益争夺,有时伤亡上千,横尸遍野只为了什么噱头。而过了百年后,贪婪总会使这一切再次发生的。
萨弗拉歌颂着主的时候,上帝的复仇者用着献血去洗涤着所谓人类肮脏的心里,愚蠢的恶魔在叫嚣,哭泣的灵魂又该由谁来审判?执掌教主的加冕,象征着权利的权杖,予以身份的披风,俯视众人的仰望,欲望与权利,犹如罂粟般甜美诱人。以我拉斐尔之名,执掌审判,不予慈悲与怜悯。以我拉斐尔之名,执掌赋予,不带偏执与分化。以我拉斐尔之名,执掌信仰,不偏贫瘠与富裕。美丽的天使,冰冷的心灵,的传达者,不予任何人情感。繁复的着装,优雅的举动,恰到好处的笑容,犹如无暇的纯洁,与决绝的黑暗。上帝的歌,天使的光。
-坐落于帝国西部的太阳殿,为太阳教主建造的殿宇。香柏木的栋梁置于殿墙坎上,上有蜿蜒盘旋兽浮雕。殿内的祭器与宫灯都以厚金粉覆盖,象征着的荣耀之光。极其信奉太阳教的国王从全国募集能工巧匠,自俄斐运来黄金与檀香木,耗巨资建成此座太阳殿。
斯威福特自己虽为无论者,但碍于太阳教信徒众多,若能争取到教会势力的支持则相当于将群众基础扩大到全国范围之内,遂下了要前去尝试一番的决心。
着白色教会服饰,换下一切金饰仅于脖颈佩戴银色十字架,怀抱教义小心翼翼踏入缓缓敞开的大门。以教徒最虔诚的姿态朝面前的人躬身行礼,微弯眼眸尽是温柔笑意。
“拉斐尔教主,愿明赐福于您。”
当回响在教堂琉璃彩绘玻璃上的圣曲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后,整个大堂恢复了平静。朝圣者们有次序的离去,带着微笑目送着最后一位信徒的离去之后,拉斐尔蔚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在这个国家,自己便是一般的存在,人是靠信仰而活的生物,而自己,便是信仰的创造者。越来越多的人信奉自己,信奉太阳。但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是的,仅仅有信仰,当然是不够的。
权利,信仰,自己都想要掌控。
当圣杯中的圣水最后一滴落在洁白的百合花上的时候,又引领了一位迷途者的到来。即使穿着白色的教会服饰,自己自然知道他是谁。斯威福特家的小少爷,可爱的孩子。
“有什么事麽,可爱的小少爷。”微微颔首带着标准的殿式微笑,纤长的金色睫毛颤动间隐去了蔚蓝眼眸中的一丝深沉,双手交握垂放在身前,并不上前,也并不后退,就那么看着他,微笑着。
奴隶市场,低等奴隶交易的地方,自然也包括伊甸斯。并非是长的不错就可以决定地位的。伊甸斯就是所谓的低等奴隶。
但是伊甸斯可不甘就这样被卖了。
关押伊甸斯的地下室铁门的窗口传来拉动的声音,伊甸斯警觉地一个侧身,原来是每天给伊甸斯送饭的警卫员。
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口出一个又一个被推进来的碗碟,一个念头在伊甸斯脑海里一闪而过。
身体快速地响应了意识,伊甸斯从木板床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撞在床角上,磕撞出巨大的响声,紧接着伊甸斯发出痛苦的呜咽。
门外本该送完餐就离开的警卫员被屋子里的声音吓了一跳,步子顿了顿,然后重新拉开了小窗:
“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人半天没有得到回答,只听到里面隐隐的啜泣声。
警卫员又把身子压低了一些,透过窗口看到了房间里的情景,吸了一口气:只穿了单薄衣裤的青年蜷缩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露在袖子外面的一截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青年的头埋在臂弯里看不见表情,只能听到隐忍的抽泣,头还抵在床脚上,大约是刚才撞得有些狠了。
对于上级们做的事情,身为警卫员,他也略微知道一些,他心下有些不忍,唉,那样漂亮的一个人。
怀着恻隐之心,警卫员用钥匙打开了门,想要查看一下伊甸斯的情况。
就在警卫靠近我的一瞬间,伊甸斯猛得从地上暴起,用铁链勒住了来人的脖子,钳制着他的头朝着床头柜狠狠地撞去。
一整套动作只花了几秒的时间,警卫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撞晕在了地上。
伊甸斯迅速从警卫的口袋里抽出一串钥匙,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锁链,又拔下他后腰的枪,冲了出去。
逃出去。
他这么想。
斯威福特面对明威压无丝毫畏惧,跨步缩短与人之间距离,并未犹豫直截了当提出请求。
“听说身为明的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