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换好,望了眼四下无人,抬手捏诀,随后人便回到了冥界,四下打量了下,抬腿朝着边境小城走去,到了冥帝处,半跪着给人行了个礼,随后立于下方,开口道:
“主上,属下回来的迟了些。不知是否误了战机”言毕听着城外将军已开战,觉得人鲁莽了些,虽是名勇将,但此事还是缺了几分考虑。眉间紧蹙,眸中闪过些不知名的东西。抬手抖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自己扇着,青丝微微飘起自己也毫不在意。
姬梓虞见人明摆的不信任自己,恶语相冲,被人推了一把免有些气恼,跺了跺脚,仇视着那将军的背影,看着人远去。摇身飞到天界界内,自顾自的进入了那天帝的殿内,找了个软榻卧着,随手抓了个桌上的糕点吃下,眯眼打量着殿内。思索着天帝此时会在哪里,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打开折扇一下一下的给自己扇着,撑首倚在软榻上,竟是有些困意。
此刻即为天明,日轮耀升。
戎装在身则是那柔和之痕。
不祥散尽,将光明咏唱。
林耀辉微合双眼轻抚手中利刃,爱之武艺却依旧不熟,金瞳映着那金色反光。
我性本善,不会堕落于恶…武器的存在不为害人,而是佑人。
年少无知,即使是三万年的时光,在这天界也是转瞬即逝,幼童时那四处搞怪,如今的重情重义…亦或者将来的。未知……高昂曲调打断心中思绪,如同断线一般无法捋清。战役的开始,将是何时才能终了。不愿无辜伤害,不愿乐曲终末,不愿…
望向那战场方向,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没有命令不可妄自行动,而我也仅仅是一名少年郎。
因此我只能在那天界祈祷,祝愿…
此为心之祝福,也是我如今可做之事。
在那住处,我仅能如此。
将天界的战士祝福。
之前那天象异常,自己也观在眼中,不知此刻…那仙子情况如何……
愿众人度过那未知的危机。
月染自殿内悠悠醒来,看了看熟悉的宫殿,似是想到什么,懊恼拍了下头匆匆下地,不料却因没恢复好差点摔着,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心道不妙,又试图凝了下气果不其然还是没有丝毫作用,微微蹙眉,勉强起身拿了恢复灵力的药物服下后就地打坐炼化灵力。
良久之后,觉得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便起身整理好仪容走到聚灵室准备闭关一阵子,在门外设了道感应结界后安心打坐。
银尘,“唉。看来战火又要燃起了,五万年前的那次大战看来并没有真正平息冥两界的恩怨。”
在人界小镇一家小客栈内,一位貌美的女子正抚摸着一柄浑身散发着极度幽寒的兵刃,魅蓝色眼瞳深处仿佛有着硝烟乍现,一道道猩红的血线、凄厉的哀鸣好像昔日不堪回首的云烟,一绺绺银白的柔发带着温润的发香弥漫在整间客栈,突然女子握着利刃悄悄地来到了楼台,抬头仰望天际线,仿佛看见了千军万马,情有些木然,只是喃喃自语。
“圣雪啊,你也陪了我这么多年,作为天界负有盛名的兵器这些年来也的确对你有愧啊,只是如今万万没有想到两界的战火居然会蔓延到人间,这也是我的罪过,早知当年就应该舍命抹杀冥界,只是可惜一失足被众多强者合力重创,既然选择了地界,那就应该以地界生物的方式作战,为的只是希望挽救更多凡人的生命,他们是无辜的,我说的对吧?”
女子手中的利刃仿佛充满着灵智,不断的散发出幽幽的蓝光,仿佛在为自己的主人黯然伤,“现在是时候去前线看看了,据说那里已经汇聚了两界重兵了,人族的军队应该也会去吧,冰凛之气的确是很强的大范围抹杀奥义,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要的只是以最低等的方式来忏悔曾经的罪过,这些年杀伐习惯了,开始逃避厌倦了,这么多年能说说悄悄话的只有你了。”
说着说着,女子单手结印,突然间一道道玄妙的符文浮现而出,无数冰晶如同决堤的水流迅速的缠绕在四周,随着一道强光的逝去客栈再一次陷入了孤寂。女子披上战甲,握着人族的战刀在落日余,晖的印衬下走向战场,那一刻的背影从来没有过的伟大,曾经足以震动天下的强者如今居然以这样的方式作战,就像依随着远天的战歌,握着最平凡的兵器踏上征程。
“圣雪,请原谅我的自私,这次我绝不会在犯同样的过错,即使以生命为代价,至少不能再让你失去荣光,我已将我所有的冰凛之气给了你,希望有一天能够有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能够重铸你的辉煌。”
随着女子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那柄利剑似乎被强制地送到了人族中心城市的中央,顿时间有着天地异象,在万众瞩目中直直地落在了城楼正中央,浑身散发着寒冷之气。
林笙从正殿急匆匆向内殿赶去,虽是大军出征,但天界还未出征便损失过半,此刻正是急需用人之时,战却又不知去哪儿玩乐了。
忽觉灵力波动不对,脚步微顿顷刻又恢复正常。本是打算去取那件轻甲,亲自率兵上阵,未曾想内阁竟是被人捷足先登给占了去。
“来的正好?”
将后槽牙咬的死紧,抬手揉揉太阳穴以免被愤怒冲昏了理智。控制力道,挥手控一道不大不小的风刃将门打开,正巧捉住那贪食毒医。
眸色渐冷,竟是带了些与冥帝不相上下的阴戾狠毒,令人不寒而栗。一抹狞笑绽于唇角,手边焚彦正欲出鞘。
“毒医来我内阁意欲何为?莫不是冥帝怕我这身老骨头疏松,为我送个人练练手?”
门突的被打开,姬梓虞倒是让人困意消了大半,摇了摇折扇,瞅着那天帝眸子的阴戾,感叹着自己这是撞枪口上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嘴角勾起盈盈笑意
“咱家冥帝大人可没那么看不起天帝您。”
“天帝可是要取那轻甲,亲自率兵出征?这天界战也不知干什么吃的。不如让我冥界孤城将军替天帝修理一番?”
百里孤城仅带着一小队轻骑灭掉了天界第一波敌兵,杀出重围,遥望着远方,大部队还是没有赶至,清点了一下人马,算上自己一共十六只鬼,将从敌兵手里夺下的断戟远远地丢出。
“全军听令!你们分成三支队伍,从天界主城正东,正西,正北三路包抄,尽量制造响声,吸引天界巡逻的卫士,至于正南则空出来。”
若败,则殉。
“大部队很快就到。”话音一落,这支精锐部队纷纷消失在原地,满意地笑了笑,回首看了眼来时的路,孤身朝天界主城正南杀去。
“主上,待我功成,青史不问名。”
终是。要开战了吗。
三万年,我等了三万年了。范无咎自被天族夺取生命那一刹那,那披着光华的伟岸的影子,便成了我心头最深最深的恨。屋角披挂整齐且微微映着光,一袭玄墨正好应了自个儿的名号。穿戴整齐,冲着那面铜镜,看着久不见阳光而有些病态苍白的自己,唇角泛起抹意味深长的笑。
拎起桌上酒杯猛灌一口,长枪铁索已然挂在身后,手心里捏的是冥界大军的兵符,亦或者说是数万冥界士兵的生命。漆黑斗篷翻飞,我迈步除了演兵台,沉声。
“出发。”
富丽堂皇?终将是一片废墟。我看着不远处天界主城外寥寥数人,眸子里多的是桀骜与淡漠。淡然看着黑压压一片如蚁群般压去,之身去到大将军旁。颔首,抱拳。
“无咎来迟,大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