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说完了,低着头看都不敢再看北帝一眼,觉得自己的手脚都不太听使唤了那般,但仍旧硬着头皮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
狐魄儿曾几何时告诉过自己,若论起狐狸精,她不是,真的不是,北帝才是夺她魂取她魄、迷的她魂颠倒的那一个。
他比她更像个狐狸精。
自从被空余戳了要害后,她没有脸再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的了,何况有些情感一旦明了,就很难再装的一如从前了。
更何况,那天的她,真的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轻薄了她的帝。
所以,狐魄小仙君第一次,在太上老君那里知道了什么叫做脸皮,在自己的师父面前知道了什么叫做要脸。
她近乎逃也似的走,走的那叫一个不慌不忙的自乱阵脚。想要从容淡定,可惜……她做不到。
“走哪去?”
北帝的话语虽是无波无澜,却在她的心里刮起了惊涛骇浪。
“出、出去!”狐魄儿自然还是不敢看他,微微停下了脚步,结巴着道。
“为师沐浴你又不是没见过,需要避讳吗?留下来。”他说的古井无波。
“相望找我有事。”她毫不犹豫的答,转身便走。
再留下来看他沐浴,那就等于要了她的老命,被隐藏下去的情感就怕被勾搭,它不会化有为无,只会被无限放大。
“你最近是在避着我吗?”北帝的声音突然有些发冷。
狐魄儿只觉腿软,酿呛了一下,抬头笑笑,可目光还是不敢直视,“没、没啊,我、我、我躲着师父干嘛,没有啊、没有!”
“不要抱抱了吗?”北帝背对着她垂下了眼睑。
这是自带勾子的一句话,她的心脏随之一颤,十分心虚。她早就自乱阵脚了,也并没看出北帝的反常。
她低头嗫喏的道:“师父曾经教导过的,要知礼义廉耻,我当时初而为人,有些事情还太懵懂,做事太荒唐,冒犯了师父,而今我稍有领悟其中的含义,知其不妥,醉仙楼乃烟柳之地,有些恶习不易学之,大雅之堂固不能登,在师父面前扭捏作态更是不耻。”
她呼出一口气继续道:“如此胆大包天的举止,不正是狐狸精的所做所为吗?我乃良善之辈,天之骄狐,更不可为之,师父乃金樽贵体,护之都来不及,又怎能辱您颜面,遂、遂不敢再放肆。”
北帝眸光聚了聚,勾唇笑道:“谁教你说的?”
狐魄儿顶着一张迷糊的脸微微抬起了头“教?”
“怎么听,这种言语都不像是你说的、”北帝浅笑着,“难不成是无师自通了?当时太懵懂,现在可是懂了?那、还懂些什么?”
“尊师重道!”她答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