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说:“师父、我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徒、你一直都是认我的是吗?”
她一直轻笑着,影子越来越淡,与生俱来的那双薄情的眸子唯对一个帝情意浓浓。
她终于在濒于消散前,理清了那千丝万缕的一团乱麻,不过就是这一句:我终于可以不必再连累你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再难为你啦。
北帝闭上了眼,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心何时怕过被你所连,又何曾怨过被你所难?
为你付出一切皆是心甘情愿,只是你离我近时我怕你后悔,我离你近了你又怕我为难。
北帝睁开眼,看着眼前越来越淡的身影,唇角微扬————你仍旧是走的轻松、活的随意去的洒脱,而我却只能将那仅有的温存藏了一个又一个的百年。
北帝忽从慌中清醒过来,突然抬手,刚巧将那一缕残魄握在手心后她的身体就彻底的消融了。北帝直接起身将相望拎起,转身离去。
“北帝!”玉帝开口。
北帝停下脚步,满身阴冷,微微侧身,抬眸看去。
“这狐魄儿的一魄……”玉帝欲言又止。
北帝转身间便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他眸光忽寒随即问道:“一魄怎么了?”
太上老君甩了甩手中的拂尘看向玉帝说:“狐魄儿真身并非九尾灵狐,而是自开天辟地以来远古时期天地孕育的一魄,而又苏醒于上古时期,天生地哺长大,但却无影无形。”
他看了一眼北帝继续说:“北帝遇之,助她附身在刚刚遭遇殒命的九尾灵狐之身,借身修行,遂修得千年,终可化形,而后又误入凡尘,误知欲念,但其亦知自己有错,奈何却又不能独善其身,只能任其肆意发展,她亦是控制不能。”
老君掐指间笑了笑说:“此乃天意也,亦是天劫,错,皆有之,也并非她一狐之错,尚可留其一魄,亦因天生地哺孕于远古的仅此一魄,灭之既泯之。还望玉帝斟酌,若因此事而再大动干戈,苍生必受其乱,现如今,七重天已遭天雷重击,还望北帝和玉帝都能宁息此事。”
“这……”玉帝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