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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来妆 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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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孱弱至此,让萧夫胜利的滋味都淡了一截,她懒得对许夫多开嘲讽,眼若有若无地去扫了扫许融与萧信——萧信排斥婚事到不惜出逃,偏偏出逃以前又要密会许融,这件事其实是有蹊跷的,只是她没空细究,也觉得不必着急。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攥到了手里,来方长。

许夫滴了几滴眼泪,渐渐地缓过来了,无知有无知的幸福,她根本不知道几路私底下过了多少招,这事在她看就是虽然有失颜面,但要说造成什么严重后果,那是没有的——又不是会外面的野男,都定了婚约,未婚夫妻不禀尊长出去私会,顶多显得许融很不矜持,会叫笑几声罢了。

所以,她还显得有两分茫然,问道:“萧夫,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萧夫想将婚期提前。

张老夫一而再再而三地涉阻止已令她警觉,她连二月也不想等了,免得夜长梦多。

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特意看了一眼许融——张老夫提醒过她,但她总是不能相信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做娘的没用成那个样,做儿的能好到哪儿去。

当初能结亲,不过是看在先吉安侯的份上。

在她的目光下,许融露出了意外之色,与许夫确实也差不多,只不过许夫更沉不住气,脱道:“这怎么行?也太赶了!”

许融跟在后面才补了一句:“正是。娘都来不及给我准备嫁妆。”

许夫之心还是有几分的,听了这句转安抚她道:“融儿,你放心,你那份嫁妆从你爹在的时候就开始备上了,应该有一大半了。”

许融听了,确实放心,唇边笑容少有地带上几分甜意:“嗯。”

妥了,她没有意见,婚期提前,嫁妆也会提前到她的手里。

她不帮手,许夫底牌后独自对上萧夫,全无还手之力,婚期就从二月里提到了一月十八,元宵节后。

据萧夫所说,是天宁寺高僧算过的大吉子,非常适合婚娶。

**

所谓吉真假不论,许融开始备嫁。

这是个大工程。

木料家具,布料衣裳,金玉首饰,陈设器皿,田庄金银……这时候的嫁妆大部分都以实物形式呈现,有家底的家从生到死,连出恭用的红木桶和葬时的棺材都会替儿准备好,这些木料现买去是肯定来不及的,一般从儿婚姻定下时就要攒起来。

许家替许融也是这么攒的。

因为只得她一个儿,以许夫的不靠谱程度,也着实替她攒得丰厚,从库房里、庄子上各处拉出来,满满当当摆了大半个府邸。

这还只是家里原有的,如一些布料首饰之类,因为考虑到时下的不同花样流行,还需开出单子去现买。

许融一天比一天睡得晚,也一天比一天起得早。

白芙习惯了她之前上三竿的作息——偶尔还会到四竿,见此心疼起来,劝道:“姑娘歇一歇罢,那些给太太心就好了。”

许融摇奕奕:“不用。”

年轻就是好,她这么熬,连个黑眼圈也不长,眼袋就更没有了,顶多是多打几个哈欠。

至于累,那也没有,谁数自己的钱会数累?

其实这事原该许夫主办,许融作为代嫁姑娘,至多从旁打打下手而已,但不知不觉地,她这个下手就打成了全权总揽,到初雪落下的时候,连办公地点都从许夫的正院转移到了她自己的院子里。

而她这时候不再需要出门去核对实物了,一些亏空与误差在之前就已经都找出来——这在许夫手里实在是不可免的,也因为此,许夫退一之地,又退两……直到出主导权。

许融不客气,算清原先账册里缺的数后还去向许夫讨要,许夫对她有亏欠,老实地都给了她。

平白多开支出一笔不小财物,许夫想想,也不是不心疼的,她生了气,难得振作一把,照着许融给的数目明细把相关的管事找来,确认果然都有问题后,全部处罚开革了。

这么一来无心柳,府里的气氛倒清明了不少。

时令进十二月初时,京中发生了件大事,也可以说是喜事。

长兴侯府与郑国公府正式联姻了。

萧家后来费尽工夫又找了两只大雁,重去郑国公府下定,这次少了,一系列流程走得飞快,终于赶在年前将好事落定。

许融没空出门,是从许华章中知道的,小纨绔弟弟来看她,起初欲言又止,在许融询问之后,才蔫耷脑地告诉了她。

许融点点:“哦。”

然后一手执笔,一手五指拨动算盘,继续噼里啪啦。

她从前没用过这么原始的计算工具,不过学起来也不难,在大量的实下很快从生涩到熟练起来。

至于写字,原主小时候请过一个先生,念过几年书,提笔前许融找她的字帖看过,笔锋无力但字迹称得上工整,许融对比了一下自己写出来的那两个原生态的丑字,当即宣称她因为撞了脑袋的缘故,一落笔就手抖。

怀疑,毕竟就算是大夫也不能钻进她的脑袋里看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许华章坐在她对面,呆呆地看她忙碌,看了一会又吧嗒吧嗒喝水,一杯水喝完了,许融连都没有抬过,他闷闷地叫:“姐姐。”

许融落下又一个丑字:“嗯?”

她在进行最后的核算和抄录。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许融分看他一眼,目露疑惑:“什么?”

“萧伦还是跟别成亲了,你要嫁给萧信……”许华章拿手指抠着桌面,“总是我上了别的圈套。”

许融以为他有什么新鲜话,听是这个,不大有空搭理他,低道:“是啊。你现在才想起来反省?”

她怼得太直接了,许华章嘴一撇,像被踹了一脚似的,表居然有点泫然欲泣。

许融好一会没听见他的动静,抽空又看他一眼,好笑道:“哭什么?我又没训你。”

许华章坚强地道:“我没哭。”

话是这么说,他表更丧了。

他有试图弥补自己的过错,他去威胁萧信,去给萧伦添……但那些不过是受愤怒绪下支配的行动,直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一切的不可挽回。

许融这会儿心不坏,应该说,她最近心一直都好,搁下笔问他:“后悔了?”

许华章连忙点

“晚了。”

许华章声音中带了哭腔:“姐姐!”

“以后做事之前,想一想你现在的感觉。”许融看着他,道:“疼了,就不要做。”

声称没哭的许华章眼泪终于下来了:“……嗯。”

旁边的白芙默默递上手帕,许华章没接,自己拿袖子擦了擦,把眼睛擦得红红的,像个可怜的小狗:“姐姐,我错了。”

许融:“嗯。”

她不多作回应,许华章自己闷坐了一会,慢慢缓过劲来了,小声道:“姐姐,你真的要嫁给萧信吗?你要是不愿意,其实还是有办法的,张维令答应我,他可以替我去把萧夫那里的婚书偷出来——”

许融惊讶了一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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