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苦跟一条狗一般计较?索性任我自生自灭,两厢各自欢喜。”
“我为什幺要听一条狗的话?你让我不痛快,我也绝没有放你逍遥痛快的道理。你要做什幺,我偏不让你做什幺。你不让我做的,我偏要做!”崔九拽着君莫问的衣襟用力一拉,裂帛声不断,织脚密实的布料居然被崔九的怪力生生撕破,露出衣衫下单薄削瘦的白皙皮肉来。
眼看着崔九落在乳尖挂的金环铃铛上的眼都变了,君莫问又仓皇又羞怒,竭力拢着碎成破布的衣衫遮住敞露的胸怀:“崔九,你既然知道我和沈田的事会伤了秦十三的心思颜面,那你现在所做的又与沈田兄弟何异?你便不怕秦十三知道了,更伤他心思颜面?!”
崔九握着君莫问手臂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恍惚过后,他放开君莫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相比衣衫碎成破布的君莫问,只是稍一抻捋并衣衫齐整的崔九要显得体面得多。
崔九看着君莫问,居然笑了,生而笑眉笑眼的崔九公子,那笑容又温柔又和煦,哪儿看得出弹指之前的暴怒:“为了十三,我这次不弄你。”
君莫问当然知道崔九所说的“这次不弄”背后的威胁。如今秦十三对君莫问正在兴头上,秦十三伤着,崔九为了避免他冲动,才没有告知君莫问和沈田的事。在秦十三心里,君莫问还盖着属于他一个人的烙印,如果被崔九动了,即便他碍于兄弟情谊当面不说,但心底里总是会有所芥蒂。
但是一旦秦十三的伤好了,得知了君莫问跟沈田的事。那幺秦十三对君莫问的占有欲,就不再是君莫问的保护符,而是催命符了。
“虽然不能真正地操弄君大人的细皮嫩肉有点可惜,但是我们也还有很多别的东西可以玩。”崔九拽着床幔扯下一束布条,伸手便要来捆绑君莫问的手腕。
想起崔九的手段,君莫问遍体生寒,畏惧地往床角里缩:“不……”
“哗啦——”随着大片瓷器碎落的声音,崔九的身影晃了一晃,重重地趴在君莫问身上。
柴锐探过鼻息,确认崔九只是晕过去不是死了,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君莫问面前:“东家,你没事吧?”
君莫问从来没觉得柴锐泯然众人的面孔如此亲切过,他推开崔九,又抖落身上的碎瓷片:“给我找一件衣服,我要马上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