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房间里,没有离开的意思,施欲坐在离他五米远的沙发上,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
良久,他情温淡:“您受伤了?”
“……寒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施欲把那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站起来朝他走过去,“你怎么知道的?”
管家:“有药膏的味道。”
他望着她的后背,一抹极浅的情绪如游弋在水草中的鱼,隐匿在深邃的眼睛里。
施欲在高背椅上坐下,拿起锃亮的叉子,铲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
舔了舔嘴角的碎渣,她无意中抬眼,看到寒叔安静地立在她身旁,面上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寒叔,你有心事吗?”施欲放下叉子,关切道,“我给你放几天假吧。”
管家极轻地摇头:“您不必担心。”
虽然他这么说,施欲还是坚持给他放了一周的假,让他带薪回家休息。
这么大的家,全靠管家在打理,井井有条的背后,是寒叔多年的付出和辛劳。
第四天晚上下班回家,偌大的豪墅里只开了地灯。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工作一天累得快散架,给猫狗喂了食,还得遛两只精力旺盛的大狗。
光是在花园里走一圈,施欲就已经感受到了管家的不容易。
她换上宽松的露背绸质睡衣,半躺在树下的吊椅上,过了几个邮件,后背的淤青疼了起来,不得不趴着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