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料到了?你到底是什么啊?”少年的眼立刻不一样了,崇拜程度从“有点”顿时上升到“特别”。
“我不是什么,我只是比你更了解你爸一些。”声乐老师皮笑
不笑了一下,“你一会儿就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许冲动。你未来的
生不能毁在他手里。”
少年一愣,随后将使劲儿点点,原本是想冲上去揍丫一顿的,现在暂时改变了主意。
只是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丝来,那些
到底是真的影迷还是老混蛋花钱请来作势的啊?这一切只能等到道歉会正式开始才能搞清楚。
时间在分秒流逝,少年就坐在原处,等待着自己的父亲出现。结果没等到老混蛋现身,先等到了一群集体出现的。
那群一出现就引起了很大轰动,所有媒体的镜
都瞄准了他们,像是提前说好一定要给他们足够多的镜
和版面。少年原本还不在意,直到有一男一
站在他的面前,来势汹汹。
“什么?”少年的眼皮稍稍一抬。
“这是我们影迷预定的位置。”男的先说,“这是我们内定的票,请你们让开。”
“我?”少年指了指自己,就觉得这些挺逗,“我?我让开?”
“对,你。”的又说,“我们现在已经很礼貌很克制了,请你们这一排
离开这些座位。这么多媒体在这里,请你们不要再挤压我们影迷的空间了。如果你们继续霸占座位,我们就通知安保。”
“那你叫啊,快去。”少年将球帽往上抬了抬,顺手指向旁边的安保经理,“
就在那里,你快去,问问他敢不敢轰我走。”
的显然不太高兴,脸色已经
红,黑眼圈比在场每一个
都明显。她刚要说话,又被身后的男的拦住,男的跨前一步,对少年说:“请你不要落井下石,作为
丝我们已经很受气了。”
“你们受气是你们自找的啊。”少年笑着说,“谁让你们当我爸的影迷啊?就算以前是,我爸这事出来之后你们怎么还看不清楚他?他是不是通过后援会给你们灌迷魂药了?他当初怎么骗我妈,现在就怎么骗你们。不,还真不是,他骗你们根本不用费脑子,骗我妈还走走心。我看你好几天没睡觉了吧?”他问那个
的,“我爸确实长相好又有才,拍的电影特别戳你心吧?让你觉得他特别懂你吧?我告诉你两个字,快逃,一会儿他见着我妈的爸妈估计吓得直接爬。”
男的和的忽然对视,两个
谁也没猜到面前这个穿校服的低调男孩儿就是偶像的儿子,再看旁边那群
,两个老
一定就是偶像的岳父和岳母。
的往后退半步,再冲过来时眼睛已经瞪红。
“就是你!就是你!”她冲少年吼起来,刚才的那些礼貌全部没了,“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你毁了他!你亲手毁了他!他还有很多梦想,他还有很多很多电影没有拍,你毁了他的电影事业!你知道自己了什么吗!”
吼声尖锐又撕心裂肺,要不是男的在后面抱住她的腰,她就要扑到少年身上了。媒体的镜赶紧转过来,抓准这一瞬间的热点狂拍,少年也有几秒诧异,要不是自己太清醒了,他都要怀疑自己就是个故意给老混蛋泼脏水的傻
孩子。
“别激动。”声乐老师按住他的手,“让他们闹,只要你不回应,媒体就没法瞎写你的事。”
少年尝到了舌尖上的血味,自己一不小心就咬了舌
,是啊,在这帮
丝眼里,自己只是失去了妈妈,老混蛋可是失去了拍电影的前途啊。可是等他把这
腥咽下去,再看那两个
,眼睛已经学会隐藏怒火。“请你们不要大吼大叫,我姥爷和姥姥的身体都不好,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在场所有
都能证明是你们的过失。还有,我没有毁了我爸,如果他好好对待我妈,我比你们任何一个
都希望有个完整的家。你们不要再闹了,我不会离开这个座位,我要在最近的地方,看着我爸给我妈道歉。”
一段话说完,少年在心里给自己拼命鼓掌,自己这学本事的能力真是牛,再努力一把估计就能出师了。原来,有时候不紧不慢的说话比横冲直撞还有份量,只要踩在道德制高点上,就他妈可以随便对别
指指指、点点点。
这些话,一字一字全被周围的媒体记录着,少年看着这些,心里已经架起了机关枪,一枪一个小
丝。不一会儿,安保经理带领两位同事不得不出面,将所有
丝的座位重新安排,全部往后坐。
不敢不往后啊,前面这排都是惹不起的大物,成年
的世界里没有安排好这一说,谁惹不起,谁就靠前。
架着短炮的媒体们开始安静,少年又抽空看了一眼手机,“丝冲突”四个大字已经霸占了热搜榜的第三位。点进去之后,就是刚才自己说话的那段视频,听着自己咬字清晰、铿锵有力、不卑不亢、看上去讲理实际上煽风点火的
阳话语,少年恨不得重新报考高考志愿,应该考个主持
去。
“不会吧不会吧?这种还能有影迷?姑娘,做
可以瞎但是你不能傻啊!”
“这男可真够狡猾的,我开始替两位老
担心了,可千万别气炸了。”
“我还以为他儿子是冲动派,毕竟能出大义灭亲的壮举,还担心他上去打
再被媒体写成
七八糟呢,现在姐姐放心了,弟弟好样的。”
少年看着评论,心里却想起另外一个。不知道那个
是不是也在家里看手机,时时刻刻关注自己的举动,他一定担心坏了,怕自己脑袋一热就和老混蛋或者媒体
架,但是自己没有,自己是成熟老公。
忽然,场内完全安静了。
少年这回将手机放回兜里,道歉发布会开始了,那个终于舍得出来了。
会场的偏门缓缓打开,最先出来的却是工作员,接下来才是少年父亲。他也戴着
罩,但难以掩饰憔悴,瘦了十几斤似的,整个
看上去摇摇欲坠。
他最初只是低走路,随后将
一抬,脚下一停,眼一愣。显然是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
。儿子的出现并不让他惊慌,但是他没想到儿子会把两位老
带来。
眼开始飘忽不定,逐渐变成面红耳赤。少年却只想笑,这是谁啊,这
可是自己那个刀枪不
的父亲,他从没见过这
是这种表
。原来他也知道怕,见不得光的
永远见不得光。
两位老用平静的表
看着他,越是平静,越有力度。大海太
才看不清楚波
,但只要起
瞬间十几米。
少年又看了声乐老师和妈妈的朋友们几眼,什么都不怕了,这些全是妈妈给自己安装的金钟罩,真正刀枪不
的
应该是自己,才不是台上那个。
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哭声,还有哽咽的说话声,少年才懒得回给那些
丝眼,既然你们这么喜欢他,就祝愿你们也有这样一个父亲。
少年父亲这时走到了台中央,一向沉着稳重的他,不太敢看台下了。他原本安排得很好,台下应该是自己几十个影迷,大部分都是影迷后援会的骨,但现在这一排就像铁面罗刹,等着审判自己的罪行。
除了亡妻的父母、孩子,还有亡妻的朋友们。他曾经见过这些,但是这些
都反对他们的婚事,于是自己给妻子洗脑成功,切断了她和家庭、朋友的联系,但没想到,这些
还是来了,
魂不散似的。
“咳,很抱歉今天请大家劳师动众聚集在这里,今天来,我是想对前期的风波做一个回应,也是一个了断。”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继续讲下去,只要把自己洗白,都不用全部洗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