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的檀木盒过来,摆到她面前:“先看看这些,都是准咯那什过来的玉,成色都是这一批里面最好的,做成玉碟玉盏都合适。”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折扇,轻轻扇着越朝歌搁下的烫茶。
越朝歌打开盒子,拿出里面尚未雕琢的玉块,前后翻看了一番。
“确实好玉。本宫都要了。”
梁信道:“长公主准备作什么用?”
越朝歌说:“还没想好。回去问问小弟弟,给他琢一个玩玩。”
梁信问:“小弟弟?”
越朝歌闻言一愣。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竟然不由自主就说到了越萧。想起越萧被调戏时那生气的情,越朝歌唇畔露出笑容:“嗯,小弟弟。”
碧禾补充道:“是我们主子新收的公子。”
梁信似乎想起来是谁了,“那个刺客?”
他敛了眉目,眉眼平静得像初春的湖水:“那长公主的烦心事,是与他有关?”
越朝歌觑他一眼,端起桌上已经半凉的铁观音抿了一口:“你说过,本宫不说的话,你便不问的。”
她拒绝吐露。
梁信的色彻底落寞下去。
越朝歌要了这批次的所有粗玉,找了几块成色最好的,要碧禾带到马车上,其余的由梁信安排,择日送入郢陶府。
梁信把越朝歌送回到巷口,连澜正在戍卫车架。
他的视线与连澜的不期而遇。
男人最懂男人。两人目光里的落寞似乎找到了知己,同时又视彼此为敌人,亮出利剑,惺惺相惜地相互缠斗。
当事人越朝歌表示完全不知情,她回到车里,便整理好衣裙的褶子,身子一歪,又躺下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晚膳时分。
东市的商铺都挂出了灯笼,越朝歌坐在樊楼三层,眺望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