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越发不正经了!”
说着便使着性子走出去了。
越朝歌自己穿了里衣,传了门口的侍女进来伺候,很快穿戴整齐。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回想昨夜的事情,哪怕只是一点点感受也好,但都徒劳无功。
越朝歌没想到会交代在越萧手里。
不过,似乎交代在他手里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好歹是个长相英绝的弟弟。虽然这个弟弟可能不是很行。
她抬手扯了扯领口。
没看见一点斑驳痕迹。
罢了……
碧禾还没回来,越朝歌百无聊赖,让人收拾了地上的碎布片子。
侍女手上拿着发皱的宽大里衣,“长公主,这件……”
越朝歌通过镜子看了一眼,道:“一并处理了吧。”
说着站起身,走向外间,顺便等碧禾。
并不是她非要在这旁骛殿里溜达,只是实在不想在这时候出去遇上越萧罢了。要说什么?难道说弟弟你不行?
越朝歌懒懒走动,走到隔间,看越萧的书案上多了一堆书册画卷,便走了过来。
案上晒着两张图。
为了防止白天惹人注意,跛叔连夜去把楹花坊的一些用具搬了过来。这两张图是越萧画的,跛叔运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染了细雨,故而眼下摊开在桌上晒着。
这两张图画的是建筑物设计线图,看样子是两座楼台,用标准的工笔绘制,横平竖直,折角工整,细线引出来,注脚工致漂亮。越朝歌看不懂复杂的标注,却大体也能看出来这座建筑恢弘雅致,大气讲究。
越萧见殿门开了,便走进来。
越朝歌娇小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看着那对平直的肩膀,视线穿破层层衣裙,似乎能看到昨晚她在榻间时,那莹润有泽的圆润肩头。
眸色越来越沉。
越萧敛下眉目,抬步走了进来。
越朝歌听见脚步声,不知为何,后脑有些发紧。
脚步声在她身旁停下。
她垂眼撇过,只见一双金线绲缎面的厚底黑靴,确是越萧无疑。
她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勾起唇,眯起眼,挂上常有的倨傲色,转过身来,两手往后撑在案上,面对着越萧。
“小弟弟,靠这么近,是昨晚还没要够?”
她脸上的表情傲睨自若,觑着越萧,心里却在打鼓。
越萧色淡淡如如常,闻言问:“要什么?”
话刚出口,他恍然悟过来,一瞬间眸子都眯了起来。
他缓步逼近,一步、两步……
倾身,长臂撑在她的身子两侧,拇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手背上的细嫩皮肤,盯着她蓦然圆睁的美目,挑唇一笑:“嗯?要什么?”
越朝歌是没见过越萧笑的。
尤其是这样邪性的笑。
仿佛凶猛的野狼面对猎物时,勾起的睥睨万物的笑容。野性的美感叫人心里遽然发紧。
越朝歌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她仍不肯低头,下意识微微踮起脚尖:“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