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是有些难度的。
好在亲军中多是越蒙当时救助的逃难小儿,对越蒙说不上感恩戴德,却也顾念旧
。加之越萧武功卓绝,按照规矩一路过关斩将,实力服众,终是拿回了领军革带。
越萧仍在擦伞。
站在他身边的忍不住道:“你今
杀了很多
。”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顿。
廊下的石缝里,青迸越而出,绿叶蓬勃,全是生机。
越萧收起伞,道:“越蒿多疑,掌控欲强,在意史笔功过评说,若他灭了暗卫亲军,等于悖逆祖宗规矩,所以暗卫亲军能延续至今,没有覆灭。可他又怕这支亲军将来作,所以釜底抽薪,要我放弃领军之位。这些年来,他渐渐给亲军换血,
员更迭,很多
早就不是当初的心了,害群之马,没有存在的必要。”
念恩抿唇,“你从前不这样。”
越萧把伞抱在怀里,靠在廊柱上,看向远远的楹花大树,道:“我从前,也没想过活着的好。”
越萧收复暗卫亲军的事果真密不透风,兰汀回到亲军
府以后,觉得身边熟悉的面孔少了很多,还没来得及疑惑,便被刀架了脖颈,五花大绑捆进囚牢,喂了软筋散。
越朝歌确认越萧并不是打算离开以后,心莫名松快起来。她也不到旁骛殿去了,搭着碧禾的手上了马车,直往宫门而去。
马车上,碧禾面色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长公主……不遮遮吗?拍些脂膏?”
越朝歌抬眼觑她:“很明显么?”
碧禾点点。
越朝歌在心里又骂了越萧一遍,道:“有什么遮掩的,事实如此,本宫不怕旁闲话。”
碧禾住了嘴。
长公主她的确是不怕旁闲话,否则外
也不会留言满天飞,甚至编话本子的都乐于拿她取材。
马车一路不停,缓行至东晖门,改用步辇。
越朝歌一上步辇便闭目养,上下眼皮一碰,思开始飘渺。
越萧那张绝伦致的脸忽然出现在她脑海中。她看见在窗格剪碎的旭
里,那张脸的主
把她挤到案角,埋首在她颈间,隐隐克制着,每一缕空气都顺着他的呼吸,
洒在她细
的皮肤上。她看见那双薄唇轻轻启阖,含住她脖颈间白皙的皮肤,轻轻抿了一
。
当真是魔障了。
已经过去多,她仍会想起那天的场景。
和煦的阳光,光里静静沉落的灰尘,以及他细密的吻。
他去哪里了呢?
越朝歌敛下眸子,俯视着青石铺成的宫道。
忽然一双蝶戏海棠的色鞋面出现在视线里。
步辇也停了下来。
越朝歌抬眼,看见越贵妃的一瞬,眸子眯了眯。
自打岳府灭门以后,这位贵妃就鲜少上来找她不痛快,今不知又吃错了什么药,竟到了当道拦
的地步。
越朝歌嘴角含着笑意,斜斜歪在辇上,姿态从容,表闲适,没有丝毫要下辇见礼的意思。她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岳贵妃前几几乎
被越蒿索取,越蒿一有不痛快,受苦的便是她。她使了银子威
利诱多方打探,才知又是郢陶府越朝歌惹出的事端。得知今
越朝歌要进宫,她已然掐折了自己两根指甲。
真真切切看见眼前美艳地子,岳贵妃彻底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