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需要筹措银钱,以备不时之需。
念恩身着暗卫统制的黑色长袍,站在越萧案前禀报。
“宫里今日有了大动作,一是兰汀失踪,越蒿已经疑心到我们头上,今日辰时,突袭了亲军洞府,幸而属下遵照您的命令,早将兰汀转移至楹花坊看押,才未曾出事。他也确如您所料,问起您杀的那些暗卫的下落,我便说我们亲军内部两派血斗,他们输了,所以被杀死了。他似乎知道他选的那些人确实难以融入我们,所以接受了这个说法,并未追问,又问我们最近做什么,我们只说日日斗杀。”
越萧嗯了一声,纤细的笔在纸上落下一道笔直纤长的线条,把整张纸面一分为二。
念恩继续道:“二是四个国公联名上疏,参了长公主。”
越萧问:“以什么名义?”
念恩道:“还是孟连营一家的事。长公主虽避讳此事,可四个国公参本说长公主草菅人命,故意伤人,说大好儿郎废了手难以娶妻,长公主若有心遵大骊律法,便让他尚主,否则便是恃宠行凶。还说若是孟连营之子尚主,此后宅院之内,长公主想如何打那厮便如何打,如此也不算委屈了长公主。”
越萧手里的笔应声而断,凛然的气场铺荡开来,室内温度陡然降低。
他抬眼,眸里仿佛淬了寒冰。
“她便是恃宠行凶又如何?越蒿怎么说?”
念恩手指一颤,全身鸡皮疙瘩顿起。他低头回道:“越蒿怒极,掀了御案,叫四位国公跪在宣华殿外,至今未叫起。”
越萧走到窗前,迎着飒爽秋风,“还有何事?”
念恩跟了过来,道:“今日早朝,川蜀总督奏报,川蜀一带有民聚众起义,打着先帝嫡子的旗号,攻占了涪渝、关南两座要塞城池。”
窗外秋叶簌簌而落,秋风愈发急了。
越萧看着窗外回廊里灯火曲折,问道:“越蒿怎么说?”
念恩道:“他命幽州大军南下增援。”
越萧赫然转过身来。
“你说什么?”
念恩又重复了一遍:“他命幽州大军南下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