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两个人又多了一个共同的、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
其实大抵就像坊间邻里的孩童一般,即便有千万种理由可以光明正大一起玩,可两个人偷偷上街买糖葫芦的时候,依然悸动。因为自此以后,在纷纷攘攘的人群里,她们都将知道,全天下只有自己,知道眼前傲骨如刀的这个人的这个秘密。为了守护和捍卫这份独一无二的知悉,磊落的人也会偷偷摸摸,无惧的人,也会心生忐忑。
霸占彼此的欲望太过强烈,以至于除了热烈的燎原星火,他们还在追寻独享秘密的权力。
越萧答不出来。
越朝歌也没有逼问。
她已经把身上的衣物擦了个半干,接过越萧手上新带来的绸缎,走到了屏风的另一面,开始除衣擦拭。
屏风上人影动作,曲线玲珑。
越萧收回视线,喉结滚动,背过身道:“我方才告诉碧禾,你在焦龙池沐浴,她稍后就会送衣物来。”
他顿了顿,又道:“方才你大可不必跳入池中,我沐浴的时候,旁人不会随便进来。”
话说出口,他便后悔了。
旁人不会,越朝歌会。
她不仅进屋,还进了水里,还……
重温画面,温软的触感再度袭击猛悍,越萧原以为温汤泉水已经足够柔和,从来不曾想过原来……单是回想,就已叫人发紧。他痛苦地闭上眼,感受着猛悍再度昂首。他无法想象那张绝艳的脸和它亲密接触的模样。
所幸,跛叔深浅参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粗野的龌龊。
随着跛叔叩门声响,越萧随手撩起一件外裳,盖住屏风上镶光的身影。而后开门,接过跛叔手里的澡巾。
门只开了一小缝,入夜的秋风猛灌进来,吹寒越萧满身细汗。
他关上门,隔着屏风把澡巾递给越朝歌。
越朝歌抬手接过,回答他的话道:“小弟弟的意思是,本宫不是旁人?”
越萧一顿。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经历过搏斗,他才知道,他于她面前,自制力都是妄谈。
越萧沉默良久,忽然道:“我没有那么善良,你的挑衅,有时候会激起我伤害你的渴望。”
越朝歌一楞,不以为意。
在越萧面前,她是十足的安全。一个人的君子风仪若是刻进了骨子里,无论陷落泥潭还是上天揽月,都是那般克制有界。
屏风后传来越朝歌一阵轻笑。
半晌,她围着澡巾从屏风后走出来,修长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点起脚尖,在他唇上小啄了一口:“就喜欢看你,焚身又禁欲的模样,越发好看了。”
说着,纤小的手掌绕过他的身子,轻轻拍打了一下她从方才就觊觎不已的峻挺圆弧。
越朝歌点头:“很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