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哪壶不开提哪壶,“相比我,我觉得小姐更气你!”
“该死!”红雨变了脸,抓起枕头砸他,“贱骨头!小姐不生你气,你非要惹她发火,你不下贱谁贱?小姐给你吃穿住,你摆出一副清高模样给谁看?有脸嫌小姐,你不如直接点,拿刀子抹脖子下地府投胎去!”
枕头砸在地上,红月咬紧牙关,想揍红雨。
可红雨说的没错,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接受他的身份。
他以为他仍是读书人,他瞧不起红雨,他觉得程锦年既傲慢又放荡还恶毒。
“哟,果然是舍不得死的。”红雨嘲弄地盯着红月一会儿,一瘸一拐地下地捡枕头,语气尖酸刻薄,“我等着瞧你被小姐厌弃,你加把劲激怒小姐,没准她会送你投胎。”
红月想活,不想去投胎。
他不咸不淡地说道:“我跟小姐说了你病重,小姐认为你卖可怜。”
红雨的面容倏地染上阴郁之色,躺下来翻过身去背对他。
小姐……
她厌弃他了……
第二天是晴天,太阳当空照,气温回升。
程锦年的娘亲打算去庙里吃斋饭,她来见程锦年:“年年,老是待在家里会闷的,不如跟我出门逛一逛。”
“也好。”程锦年挑了出门的衣服,裙摆点缀着盛开的桃花,很漂亮。但山上残留着昨夜的雨水,她走过时,裙摆蹭到花草,沾了泥巴。
好在甄言带了几套替换的衣服,程锦年在禅房换上画着柳枝的裙子,原地转了一圈,裙摆飞扬。
她问甄言:“好看吗?”
甄言笑着答道:“小姐一直是好看的。”
娘去听和尚讲经了,程锦年不喜欢听佛经,来到寺庙前院。
前院正对着上山的台阶,台阶两边种着高山榕,知客僧在寺庙门口接待客人。今日似乎是个好日子,上香拜佛的女女男男络绎不绝,甚是吵闹。
其中大多数人是程锦年不认识的,认识的一小部分无需她搭话,他们会向她问好。
程家在本地是地头蛇,官府的人也要低头讨好程家。
打发了一个据说是远房表妹的女孩,程锦年想进林子里观察松鼠,忽然听到知客僧沉声说道:“请施主止步,佛门净地见不得血。”
正在流血的程锦年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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