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孩子烦躁地自言自语:“靠,这鱼腥味是洗不掉了吗?”
另一个孩子嗅了嗅自己的手, “天鸭,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今天之前,我这辈子都没杀过鱼。”
洗完的指甲还带着一挥之不去的腥味。
隔壁的实验桌上鱼鳞溅得到处都是,未擦的血迹挥发了, 弥漫着一
生鲜市场的味道。
然而一线之隔, 徐卿的试验台却整齐净, 甚至垃圾桶里的垃圾都倒掉了,实验桌上未擦
的水珠散发着柠檬的清香。
净整洁得不像男孩子。
隔壁桌的孩子听到徐卿还要再解剖一条鱼,害怕地后退几步。
周秀忍不住勾起了唇,“不用了。”
周秀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爸爸到处给别做喜宴谋生,打下手的时候她不知杀过多少条鱼。被周秀剖过的鲫鱼没有百八十条,也差不了多少。
鲫鱼什么构造,长什么样子,周秀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对于周秀来说天上飞的小鸟、水里游的鱼,泥土里拱着土的蚯蚓,大自然的一花一,都是她所熟悉的。这就是生物的妙处。
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徐卿会意地颔首,毕竟是孩子,不喜欢弄这些血腥的东西很正常。
既然周秀不打算剖鲫鱼,洗净手后,徐卿便认真地写起了实验报告。
生物老师看见周秀来了很高兴,特意指点了她如何做实验。
“你要是有什么不会,可以问徐卿。刚好你们也是同一个班的。”
周秀做完了实验,逡巡了一圈学校提供的实验材料,各种试剂、器材,隔壁数学的道具只有一张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