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时不时响起笑声。
阿尔贝却突然想起“艳遇”这回事来——唐格拉尔小姐早年间似乎曾对他有过不满。
他的眼光立即向罗兰那个方向转过去。
罗兰坐得远远的,见到阿尔贝的眼光转过来,眼中略带悔意与慌,忍不住抿嘴一笑。
阿尔贝顿时又得意了,把他在强盗窝里的“英勇表现”吹嘘了一顿,然后才提起伯爵是怎样“不费吹灰之力”,把他从大名鼎鼎的路易吉·瓦姆帕手中救出来的。
“这位听上去从天涯海角来的……基督山伯爵,”唐格拉尔夫为了这个拗
的名字停顿了片刻,“就这么惊鸿一瞥地在罗马出现了一回吗?他想不想到
黎来?”
“好消息就在这里,各位,”阿尔贝放下了手中的雪茄,在烟雾缭绕中站起身,对小客厅里的说,“承蒙我的朋友基督山伯爵不弃,他将在不久的将来造访
黎,并且由我介绍给
黎的社
界。”
反响是热烈的,唐格拉尔夫自己就对这样的
物很感兴趣。
“阿尔贝,你说过,基督山伯爵是一位有钱。”
“是的,夫,伯爵有钱得就像是东方的皇帝。”
“各位,请尽管想象一下,他有一个努比亚黑,一个希腊
,与教皇和罗马强盗同时称兄道弟……”
客厅里的来宾们一起扬起,纷纷露出往的表
。
“那太好了,也许他可以考虑在唐格拉尔先生的银行里开一个户。”
唐格拉尔夫雀跃地说。
德布雷瞥一眼唐格拉尔夫,似乎觉得她太轻信了。
“除非我亲眼见到,否则我绝不相信有这么一号物的存在。”
“德·莫尔塞夫子爵是不是遇上了罗马强盗的某个同伙?”私秘书笑着揶揄,“先向你示好,之后再有求于你?”
阿尔贝顿时气红了脸,急急忙忙地申辩。
罗兰评论了一句:“我相信有基督山伯爵这号物。”
阿尔贝顿时又高兴起来,色骄傲,仿佛在说:看见了吧,还是欧仁妮相信我。
“不过他到黎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解放掉他的黑
和
?”罗兰问众
。
她没把这当成笑话来说,她是很认真的。
谁知小客厅里静了片刻,不久却发出一阵笑声。
“欧仁妮说得太对了。”唐格拉尔夫几乎要笑出眼泪。
德布雷拍手称赞:“是的,他的隶们,无论是男
还是
,哑
还是阉
,一踏上我们这个自由平等博
的国度,他们就都自由了。”
“子爵,您接待他的时候千万要提醒他这一点。”
罗兰没想到她的话竟这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