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一个坐下来,是个卖凉粉的铺子。「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不过她没打算吃,就将银子递给摊主,“我就坐坐。”
这凉粉铺子就在大树的旁边,凉快的很,她想坐着乘凉,也想听听这些树下乘凉的百姓们说话。
那凉粉摊子的摊主却不收她的银子,而是僵硬的笑着道:“不用不用,您尽管坐着。”
然后看向宗童,殷勤的道:“这位爷,您坐,您坐。”
折青:“……”
原来是被宗童吓着了。
然后一看周围,好嘛,现在大家谈论的不是其他事情了,而是她和宗童了。
折青就不得不站起来,“走吧。”
果然一走,就听见大家开始窃窃私语:“那人一看就是狠角色哩。”
“好凶。”
“是啊,不敢惹。”
“幸亏走了。”
宗童:“……”
他第一次有些委屈,“殿下,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不便了?”
折青:“没事没事,我们去茶馆吧。”
她直接带着人到了最常去的茶馆。她几乎回回出来,都要来茶馆里来一回。
依旧是点了瓜果,枣糕,菊花枸杞茶,猫耳朵,然后突然发现,今天这说话的说书先生,竟然不是之前的那位。
来送糕点瓜果点心的,也不是之前的那位小厮。
她好的问:“之前的说书先生去哪里了?”
那小厮就低声道:“回姑娘,米先生如今回家写话本子去了,他写的《修真成仙传》很受众人的追捧,所以辞工回去专门写书了。”
折青:“你们这里,好像有一位小厮是专门管我这个区域的……”
小厮便道:“姑娘,他叫小轻,如今已经去客栈里面做前台了。”
他说完就告罪走了,今儿人多,他忙的很哩。
而且,他也不是一辈子都只想做送茶水的小厮,他也想去做一份体面的事情。比如客栈里面最新出的前台和门童,他就可以。
他长的高,也长的好,去客栈机会还是很大的的。
来去匆匆,折青看的咋舌,跟宗童感慨道:“我如今是发现了,大家都在变。”
宗童:“殿下,您也在变。”
折青点头,“对,我也在变。”
然后只听得说书先生一打板,道:“今日,我们来说说,讨论了一年的迁都,到底迁去哪里。”
“有人说,是朝州,朝州如今发展的很好,水运和陆运都很方便,而且,朝州是十二州的中心地点。”
话刚说完,便见一个人喊起来,“不是了不是了,最新的战报,咱们禹国已经将楚国打下三州来了。”
“我看啊,不如就定在庐州,那里山好水好。”
“山好水好就行了么?我看啊,不如定在丝州。”
……
说书先生被打断了,也不恼,只坐在台子上听着下面的人说话,等下面渐渐的静了,他才继续说话。
折青就吐槽道:“阿童,我敢打赌,他肯定是想故意歇息一会,所以才任由下面的人说的。”
正说着,就见一个男人凑了过来。
还挺熟悉。
“姑娘,你还觉得我吗?就是几年前,皇太女殿下加冕的时候,你跟我说,你上面有人,知道皇太女殿下哪天加冕的,你还记得吗?”
折青就想起来了。这人曾经还想拉着她一起抢秦宽的消息买卖。
她就笑起来,道:“这回,你想知道些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最近心情好。”
这人就道:“姑娘,这回我肯定付你银子……你,你知道咱们要迁都,要迁移到哪里去吗?”
折青想了想,道:“你觉得打完楚国和秦国,那禹国的中心地带在哪里?”
这人想了想,“是西州?”
折青摇了摇头,“不是,你一定没看过六国图,你回去看看,便知道了。”
宗童等人走了之后,便道了一句:“楚国皇都?”
折青点点头,“是啊,楚国皇都其实离西州并不算太远,一个州的距离罢了。”
那可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结果尽坐了些不靠谱的皇帝。
所以,该轮到她去了。
……
七月,第一批种下去的土豆开始要收了。
青州是第一次种这个,听闻是跟红薯一般的东西,都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将这东西看做是祖宗,便是一般的人想碰一碰,都要被赶出去。
刚开始的时候,能碰这些宝贝疙瘩的,便只有青州的高官们。
青州主将越子詹便是能碰土豆的一员。他最是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骑马到土豆种植园来看土豆,然后再去隔壁红薯种植园去摸红薯苗。
人去了,也不干别的,只坐在土地里或者躺下来,静静的看着夜空。
按照他的说法,他爱这片土地爱的深沉,必须要跟土地零接触才行。
便有一些人说他勤政,爱民如子,不过这话也只能骗骗那些不懂的人,但凡知道越家的事情,便要说一句越子詹活该。
搞农业研究的越元淳便知道这个事情——毕竟是自家叔父。
“刚开始,便见木州秦家的夫人,没错,就是罗婉月夫人在木州和徐州做出了大事情,连皇太女殿下都是夸的,他回去,就跟我婶婶道:“你什么时候也跟人家一样啊?”
这么一说可捅了马蜂窝了,便被打了一顿。不过越子詹的夫人孙夫人也是好才气,真跑出去做生意了。做的还是跟西域的汗血宝马生意。
于是整日在外面跑,将越子詹扔在家里,于是越子詹便成了真正的“悔教夫人觅封侯”了。
不过,这话说出来,大部分不信,“还能离了夫人的身,便要大半夜出来不成?夫人走了,不得左拥右抱?”
越子詹侄子就叹气,“找了,你以为没找么?只是上回,我那妹妹,对,就是名满天下的女战玉珠儿,她剿匪回来,某一日碰见了,便将人都赶了出去,勒令他不准再纳妾。”
这还是第一回 听人说。
他的同伴连忙低声道,“你别是说出来框我的,天下子女,哪里有要求父亲不纳妾的,管天管地,也管不到父母的头上吧?”
越子詹的侄子便凑过去,道:“也就是咱们两人关系好,我才告诉你,不然你以为,我能说这种话?我还真跟你说,我说的,一点儿没夸张,我那妹妹,如今越发彪悍了,一个大刀耍到她爹的面前……当时,我那叔父正在做好事呢,吓的不行。”
“天爷——”
“自那以后,他便将妾室都散了,哎,听闻那个惨咯,现在只能蹲土豆地了,我阿爹有一回家里说,叔父心里苦,他的儿子们也不帮他教训玉珠儿,便觉得世间无所谓了,只将红薯和土豆当做了家人。如今,天天晚上都要来看看,心里才满足。”
“竟然是这么回事,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两人在实验室里面念叨,避讳着人,所以远在田地里的越子詹是一点儿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侄子的口中成了不举悲伤而后爱上了土豆红薯的人。
事实自然不是这般。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