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打的。
“什么心情?”他把这几个字低声重复了一遍,声音沙哑,像是嗓音也跟着脸上的伤一起疼了起来,而后便沉默了。
半晌没有等来答案,傅夕清眼睛里也渐渐染上了冷漠,他周身的气息都在缓缓却不容忽视地开始发生变化。
由于审判与被审判的身份,傅夕清挺直身形站在被绑的小师弟身前,离他大概有几米远,似乎太近了他就会染上一样的恶人气息似的。
但他现在却一步一步地朝着小师弟走近了。
随着他靠近的步伐,沉重的声音落在人耳朵里是那么的具有压迫感,但小师弟微微仰起头看着昔日里的大师兄,只从他身上看见了那个带给自己无限耐心与温柔的兄长的身影。
他嗫嚅着嘴唇,眼尾一瞬间滑出了两道泪痕,看起来多像一个在外面被欺负了的小孩儿。
傅夕清几乎觉得他下一秒就要用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可怜地喊他“师兄”,并且会一脑袋扎进他怀里断断续续地说:“我被人欺负了……”
整个戏园子里,他最受宠,无论在这场欺负里到底是谁对谁错,傅夕清都会毫无理由地偏向小师弟。
每到这时,傅夕清都会连忙把小师弟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摸着他微微有些扎手的寸头短发说:“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帮你揍得他满地找牙。”
小师弟还在哭,傅夕清伸手了。那一瞬间小师弟几乎要以为大师兄还是在乎他的眼泪的,只是下一秒,那双往常总会将他搂进怀里的大手就紧紧掐住了他的下巴。
力道极其地重,像是要生生将他的下颌骨捏碎。
他的大师兄就这样微微俯下.身,目露凶狠、目含冰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道:“说、话。”
宋高歌被他的眼吓得眼泪都没了,肩膀还下意识抖了抖,根本想不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