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晴掂起脚就趴在病房很高的窗子边上巴巴地看躺在里边浑身都包裹着绷带,插满了管子,脆弱得像个瓷娃娃的唐卡。
往日张扬活力幽默的唐卡,现在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哪儿,他那一头红发也因为伤口的原因被剃掉了,浑身都是伤口,我禁不住鼻子也有点酸。冯晴伏在我的怀里小声地哭泣,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说点什么才能安慰她,说什么都不行吧,我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苗灵凤本来是在病房门口抱胸站着的,但是很快,他就嗅出了点不同的意味来。他围着唐卡的病房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他停在病房尾的地方,从兜里掏出个指南针样的东西看了看,然后他转过身来,冲我招了招手。
我会意地把冯晴安置在病房外边的座椅上,狐疑地向苗灵凤走去。
“看来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苗灵凤对我耳语。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把那个小指南针模样的东西拿给我看,一个古铜色的表盘,上边一根小银针,快速地转个不停,“是有怨念很大的东西缠着你的朋友呢。”